柳娘說的話自然也是有點道理的,隻是,胡炎明會怎樣,誰能說清楚呢。
當媽求你了。柳娘哭著,挪動身子到我身邊來,伸出蒼老皮肉的手抓著我的手臂,輕輕的搖晃著,胡炎明他現在有的是錢,人家想要孩子都會有的,咱們就這一個寶,我才不相信你還會跟別人再生,就是再生,也不是我的小盼
媽媽。小盼見情況趕忙抬頭又嘟嘴看著我,終於那小眼睛也流出了眼淚,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他。
不要不喜歡他,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你會很喜歡的,是因為沒有接觸,才我有些焦急,好怕小盼和我在一起生活,將來有一天長大了,他會恨胡炎明,孩子什麼都不懂的。
媽媽我最愛的是你。小盼遲疑了下,最後說出了這句話,很難受的鬆開了手,不禁補充道,你不愛我,才會把我送人,送了人還有後媽會欺負。
媽,你看你亂說話。我無言對小盼,不禁遷怒柳娘。
柳娘扁扁嘴,把小盼拽進她懷裏,外婆才不會讓我孫兒被欺負,我說的是事實,要送,等以後再說。
她不得不這樣說,雖然我明白,隻是她拖延之計。
我也想拖延,我也不舍得小盼
隻是沒想到,這一拖,就是兩個年頭。
我們就在親媽趙文慧那個城市,生活了下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換了新電話號碼,偶爾會跟邱磊他們聯係。
邱磊他們沒有離開那個城市,而是和雨桐在那邊一起做著小生意,在之前被火燒過的四合院又新蓋了房子,還子啊一起生活,據說孫凱還找了女朋友,要買房子結婚
孫凱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去。
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的心情,一開始特別想把小盼給他,可日子久了,這種念頭漸漸的就淡了,尤其是,給打過電話之後,三哥說他很忙,都在忙工作
或許是,都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吧,我沒有過多的去聯係三哥,甚至頻繁的換了幾次電話號碼。
我無力去顧及那麼多人的去留,生死,自己都顧不上呢,索性就放開了,傅永康和邱良也都不聯係了,也都沒有人知道我會在這裏。
至於我爸周鎮福,我也沒有去看過,盡管離著很近。
過著很平靜的日子,起初打工,做些力所能及的,隻是沒有邁進夜場,本就感覺自己老了,加上小盼懂事,再缺錢,為了孩子的臉麵也不能去幹小姐,存了一點錢。隔年春天,兌了一個報亭,在路邊的小房子裏,賣些雜誌,賣些飲料,也可以維持生活。
大概做了能有三兩個月,新的報紙被送到我手裏,當我看到財經板塊,那關於胡炎明的專訪時,先是激動替他高興,因為還是第一次不是從三哥口中得知他的消息,他父親的房地產生意,應該是越來越好,不然怎麼會上報呢,偌大的標題,仿佛可以說明一切了,最年輕的xx地產公司董事長,事業如日中天的神秘男人。
在別人眼裏,他是神秘的。
可看了報道的內容,我心頭又是一震。
前麵都是有關於公司宣傳之類的問題,可最後的幾個問題極為惹眼。
記者問,為何至今還是單身?
胡炎明回應,女人這個東西,最好不要碰,會吸了你的血,把你變成吸血鬼。
記者問,聽說您背景不簡單?
胡炎明回應,幹你鳥事兒?
記者問,很多工地拆遷出現過人命案子,是否是跟您的領導有關呢?
胡炎明回應,等拆到你家的時候,你可以試試當個釘子戶。
記者問,這不是威脅吧?
胡炎明反問,你說呢?
記者答,自然不是,本人是不相信那些任何不實的傳言的。
由於不是電視台做專訪之類的,看不到任何表情,隻看到這片麵的而且感覺上已經是經過修飾的文字,他從頭到尾沒髒話,還不把他憋死!真讓人有些許覺得忐忑,這大概是這兩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大概是親口說出的話。
很明顯的,除了宣傳,還大膽的恐嚇
大概是拆遷現在是最難處理的問題,這就是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但如果是真的,那未免太可怕了。
開春的時候,就聽說過,某些地產公司與社會混子結交,做了很多齷蹉的事情,甚至也有傷及人命的。
對於釘子戶的看法,我沒有任何觀點,至少目前是這樣。
覺得有些可笑,我竟然還認為自己很了解他,他現在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
單身,這兩個字,換做任何一個還愛著前男友的女人,聽到對方還單身,都會有些許波瀾吧,雖然,早就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