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啊?柳娘,我小三可是忘性大的很。三哥粗咧咧的一笑。
柳娘這才笑了,那小三兒,來幫忙,把飯菜端一端,中午一起吃個飯。
真香。三哥聞著味道,很樂意的去幫忙了,好像早就忘記之前被柳娘打的仇了,沒辦法,誰讓他就性子,粗咧咧的,剛接觸不覺得好,真是越久越覺得好,什麼都可以信賴,能抗住事兒的真男人。
吃飯的時候,三哥一直去和小盼親近,套了半天近乎總算讓這冰山小王子勉強的對他笑了笑。
三哥正高興的和我們炫耀,看到沒,看到沒,笑了啊。
唉。小盼歎息一聲,我是看你可憐,笑笑,哄哄你,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醜,腦子這麼笨,連臉色都不會看的人!
小盼!我惱怒的瞪了一眼不禮貌的小盼。
小盼鬼笑一下,連忙低頭大口大口的吃飯。
三哥瞬間石化,尷尬的隻得也趕緊吃飯,好久沒吃過家裏飯了,我媽過世早,一直都我一個人,到現在還一個人,真是沒得說了
還是第一次聽三哥提到這個,有些慚愧一直沒怎麼關心他。
不說這個,快吃飯吧。看到我和柳娘都沒什麼心思,三哥趕忙道。
吃過飯,柳娘拉著小盼進房間午睡,告訴他睡醒了,就可以去那種大遊樂場玩,這邊小城市當然沒有,三哥帶他去的那個大城市,他將來要和他爸爸生活的地方,應該會有吧。
我和三哥在客廳裏吸著煙,又聊了很多,最後還是聊到了不想聊的話題。
你也別太惦記,主要現在真不知道胡炎明那犢子怎麼想的,我和他見麵也少,我幫你孩子帶過去再說,以後你想見,我也能幫忙。
謝謝三哥。我強忍著不哭,但還是哭了。
柳娘偷摸跑出來,有些不放心似得,直接抓著三哥的手,小三兒啊,這孩子以後你可得多照看點。
這話說的,比我自己兒子還親呢,放心吧。三哥拍著胸脯保證。
那我就放心了。柳娘掉了兩個眼淚,聽到小盼喊外婆,她趕忙露出笑容又回了房間。
我正想去房間看看小盼,不料三哥的電話響了。
我本能的讓他去接,可他卻沒有挪動地方,胡少啊。
我心頭一震,感覺胡炎明都知道了。
三哥接起電話,啊,我是在,那個孩子下午我帶回去。
不急,慕青電話關機了,幫我轉告她,我在她爸這呢,她爸死了,是我幹的。胡炎明隻說了這樣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我瞬間傻眼,電話聲音不小,我還能聽得清,腦子嗡嗡作響,也不知道是氣惱胡炎明變得很壞很壞,還是傷痛爸爸就這麼沒了,我隻叫過那一聲爸
三哥,帶我去!我沒有辦法在躲了,他逼我見麵,那就去見,不見他,也得看我爸。
這混蛋,嗎的。三哥氣惱極了,那火氣滿滿,好像就算是兄弟,也不想給麵子了似得,就算他自己在痛苦,做這種事,兄弟也沒得做!走!
好像是我的主心骨一樣,三哥拉著我便出門了,粗糙的大手,拉著發抖不能自控的手,牽著我走出樓道,上了他的車。
我告訴了三哥地址,便放聲的在車裏大哭著,沒辦法指路,三哥一路停車打探才知道方向。
到了家門口,我腿都軟了,沒有任何預兆的,一下車便倒在了地上,膝蓋也摔破了皮兒,第一次,聽說親人過世,這種痛苦,這種遺憾的痛苦,根本難以承受。
好像太多太多的事兒,沒有為爸爸做過。
我哭的泣不成聲,繞過大門口的幾輛豪車,衝到木質的房門口,房門口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直接伸手給我攔住了。
我知道,他們是胡炎明的手下。
不知道是爸爸過世,還是幾輛豪車的關係,村民都來圍觀,看到我竊竊私語,那眼神都不算友好,偶爾也傳來一個聲音。
她就是周小玉,不管爸爸死活。
聽說自己過的可好了,你看那些車
不對吧,不是說在市裏麵弄了個報亭,跟野漢子生了個野種嗎?
我明白是李芸四處bb的!一傳十十傳百什麼都變味兒了。
我不想理會,早就沒有那種受了點委屈就要報複的心裏,隻一味的想進去看看我過世的親生爸爸,但沒辦法衝破這兩個男人的阻攔。
三哥從車上走下來,怒吼了一嗓子,嗎的,都給我讓開。
大概他們也認識三哥,趕忙給三哥鞠躬,退到一邊。
我推開木質的角門,正想走進去,卻一頭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胸口,正想轉身繞過他,他卻微微挪動腳步,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正想轉身在走,但竟不由的打住了,心砰砰砰的直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