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男人就是個傻逼,詹天其那也是個賤人!雨桐抱著嘟嘟跟在後麵,不禁也應和,可當她看到胡炎明惱怒的眼神時,話音戛然而止,嚇的渾身直哆嗦,不是,我們沒罵你,我說我們老公呢,她,她老公更混蛋,懷孕的時候還吵架呢,可不要臉了
閉嘴!胡炎明徹底惱了,吼聲將雨桐震懾住了,但卻沒有震懾住已經忘了所有正痛的發狂的孫凱媳婦。
你個混蛋啊,艸的時候可會哄了,下床就不是你了
胡炎明有種想一下子把孫凱媳婦丟到地上的既視感,但不知道為何,他的脊背都出了汗漬,惱怒之餘也不乏緊張的意味兒。
聽著這些話,我倒是有些解氣的意味兒,但莫名的有些可憐現在被咒罵,又被撕扯的男人
到車上,孫凱媳婦還不想放手,我無奈,隻好上前幫忙去掰開了她的手指,別鬧啊,我們不會開車,讓他開車,到醫院就好了。
胡炎明如同被解放一樣的爽,大口的呼吸著,啟動車子的瞬間,救護車也出現在我們麵前。
下車吧,救護車來了。我下意識的發聲。
可胡炎明卻沒有理會我,抓好,救護車慢的跟牛一樣。
沒等我們反映過來,車子嗖的一下,串出了小區,一路闖紅燈狂奔到醫院,我們都要吐了。
到了醫院門口,胡炎明趕忙下車打開我身邊車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直徑將我從車上抱下車,瘋狂的往醫院裏跑。邊跑,邊喊著,要生了,要生了,護士,醫生,他嗎的,再不出來把你們醫院推倒重建!
在他懷裏的我,有些傻,有些楞,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還會跳動似得
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我的眼睛裏,不禁淚花兒閃現,好像生產時他欠我的,在這一刻補上了似得,那種感覺有點酸,有點痛
錯了,錯了!雨桐抱著嘟嘟下車,站在車門口,氣的暴跳如雷,抱錯了,哎呀媽呀,你們搞什麼啊,孩子要出來了
胡炎明聞聲停下腳步,站在醫院大廳內,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任憑來往的護士向他投來異樣的眼神。
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我不由的抬起手,用衣袖將他臉頰上的汗珠一下一下的擦幹。
他呆呆的看著前方,好像在回味某種感覺,好像心底又起波濤,好像後悔剛剛這麼做
很淩亂的神情。
這種感覺,這種感觸,恐怕隻有我這樣和他擁有不一樣的過去的人,才能感受到。
胡炎明低眸看了一眼我,那眼眶不知道為何竟泛起了一點紅暈,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映遲鈍似得,隔了兩秒,才鬆開手。
嗎的,就這麼鬆開手了。
啊我掉在他腳邊,屁股幾乎摔開花兒了。
我正想咒罵,隻見他的雙腿已經跑回車邊,先於醫生和護士,將孫凱媳婦抱出來,抱進醫院的大廳,將她輕輕放到在單架上。
胡炎明看著痛楚難耐,喉嚨都叫破了的孫凱媳婦,久久未動。
我這才爬起身,站在距離胡炎明有三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好希望時間可以停止,某些感覺和感觸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剛剛他從車上抱下我,真是的抱錯人了,可他分明看了我一眼的,他是怎樣想的,怎麼就抱著我跑出來了。
隻能說,我不是他,不敢隨意去揣測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那份情愫了
胡炎明也看向我,腳步微微動了下,那手好像也要抬起似得,但終究沒有。
家屬,孩子爸爸快過來簽字,寶寶頭朝上,大量出血,要做剖腹產護士忽然從通往手術室的走廊裏跑出來,朝著我們大喊著,再不動手術母子都有危險。
胡炎明有些發愣,畢竟不是在叫他。
我怔了一怔,趕忙大步上前,抓著胡炎明的手腕便往裏麵走,簽字,孫凱,孫子的孫。
我又不是孩子爸!胡炎明眼珠子瞪的溜圓,你們代簽一下不就行了。
我沒有理會他,死拽著他往手術室走,到手術室門口,見他還猶豫,我又道,現在沒時間和醫生解釋,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你兒子喜歡稱呼人孫子,就是在說孫凱呢,你兒子的小爹
聽到我這話,胡炎明好像沒有理由,不擔負起這責任,直徑搶過護士手裏的單子,用筆刷刷的簽字。
手術進行中,我和雨桐焦慮的在手術室門外來回踱步,幾乎忽略了倚著牆麵滿腔怒火仍未散去的胡炎明。
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他,連忙道,沒你的事兒了,不耽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