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這種預感,讓我並不開心,甚至希望,這種預感隻是自己的感覺罷了。
柳娘回去休息,我便去報亭了,在報亭坐到下午,忽然李芸又來了,來的時候,頭頂還是帶著百花兒的,我以為是來找事的,可一見我,她就跪了下來。
小玉,都是媽不好,媽知道錯了。
我有些茫然,怎麼了?會不會是胡炎明又找他們母子麻煩了?本能的這樣想。
你弟弟,住院了,心髒病犯了,要做手術,我那些錢根本不夠用,我求你幫幫我吧,你爸爸就這一個兒子,看在你死去爸爸的份兒上李芸哭著,很脆弱的說著,你怎麼打我罵我都行
我沒有立刻答應李芸,而是把李芸趕走了,她很生氣我的鐵石心腸,再她眼裏她自己就什麼都沒錯過,我也沒說什麼。還是偷摸的去醫院親自看了一下,也問過醫生,的確情況很糟糕,不動手術,要死人的。
我把手術費給她交上了,買個自己的良心,去我爸爸墳前的時候,也說了這事,我想他應該很感激我吧,應該地下有靈也能安心吧。
我把剩下的一些錢,都給了柳娘,讓她自己買個環境好點的,樓層低一點的房子住
有點安排後事的感覺,好像這樣子,我就沒有什麼牽掛了,真是有些苦澀,我現在好像想死,都沒資格和胡炎明站在一起。
我知道柳娘不會有事的,蒼虎不會對柳娘怎麼樣。
小盼不在我身邊,蒼虎甚至都不會把我放在眼裏
忽然明白,離開我的意義了。
嗎的,想這些幹什麼,胡炎明已經把我安排的,跟他們扯不上任何關係!
夜裏睡不著的時候,就會翻著手機,控製著自己不要給他打電話,但還是忍不住很死皮賴臉的撥通了幾次,沒人接聽,到最後拉黑,打不進去
簡直度日如年,一個人在一個空間裏,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
好像隻差人誰推我一把,隻差一個聲音的呼喚,我就會再衝回去似得,因為骨子裏,內心深處,經過兩年後的這次再遇,更放不下了。
隔了兩天,柳娘火急火燎的選中了一個房子,拉著我很興奮的去看。
是個二手房,直接便可以住的,周圍環境很好,越發的放心柳娘柳娘的生活
整個精神狀況都要因為這一日如年的感覺崩塌了。
直到這天夜裏,心姐忽然來電話。
在這次打電話之前,我隻給心姐聯係了一次,告訴她我回家了,讓她別擔心,並沒有囑咐她什麼。
她還在傷心著之前我求她查的事情。
慕青,老何給我一個朋友打電話了
嗯?這件事別人知道嗎?我試探著問道,自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很是上心。
我誰也沒告訴,我還是偷聽到她接老何電話,讓明天給他找個女孩,那老男人憋不住了,要女人。心姐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兒。男人啊,那幾吧,有幾個能管得住的,這種那方麵強的,消失個把月就會死的,聽說老何在監獄裏,總是搞那種看著身材苗條的男人,翻過身去,日,屁,眼。
老何還真是,死女人手裏一次還不夠。我也是對老何這色鬼無奈了。
我那個朋友昨晚在我家裏打麻將,忽然接電話,稱對方是何哥,我一聽這個,趕緊裝著去廁所,我偷聽她打電話了,我那朋友不知道老何的事兒,就是單純的幫他找個靠譜的小姐。
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我試探著問道。
佳文,圈子裏都叫她佳文姐,很火的一個媽咪。心姐趕忙告訴我,具體就這些,你看著辦啊,我先忙了,有什麼別的消息,我還會告訴你的。
謝謝心姐,千萬不能和別人說,警察也不能亂說話,都裝作不知道,免得惹禍上身。我下意識的囑咐。
放下電話後,我趕忙給邱良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邱良,邱良到是很意外,想不到你還能收到這麼有利的消息,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老何抓住吧。
抓住有什麼意義呢?我苦笑了一聲,老何很有經驗的,什麼都不會說,他曾經頂罪入獄你知道的,再重演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有可能查出孟凡的死,有可能洗清胡炎明的殺人嫌疑犯的罪名。邱良輕聲道。
謝謝你。莫名的,我還是感動的,胡炎明這麼對他,他還是很上心他的事兒。
不用謝,但也可能就落實胡炎明派人殺人的罪名的,我手裏沒有任何資料,現在也很亂的。邱良顯得很無力似得,如果胡炎明,能把當晚挪動孟凡屍體的人交出來,可能我會恢複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