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其中個窗被打開了。
我下意識的刻意看了一眼,隻見窗簾後閃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
我有些看不清。
那身影十分靈敏的從窗戶口跳出來,順著下水道排水管子往下爬。
胡炎明?
我眉心起了褶皺,想試探著再仔細往上看,忽然女孩的尖叫聲,讓周圍看似安靜和諧的環境瞬間暴動了。
啊
十幾個男人忽然通通衝向了那唯一的單元樓道。
邱良這時順著樓道逆流低頭走出來,直奔車子而來,上了車後,他連忙啟動車子,神色匆匆,臉色很是難看,滿臉都是汗珠,快報警。
什麼事?我慌了,直接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但邱良的回答卻止住了我的動作。
老何死了。
什麼?我的手被嚇的發抖,我剛剛親眼看到
邱良將車子迅速開離,瘋狂的撤離。
不可能,不會是他我腦子好暈,好暈。
如果你相信不是他,就快點報警,別讓老何的人把老何帶走,屍體上可能有證據。邱良還算鎮定的提醒我。
可我為難的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邱良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很堅持要報警。
我試圖去和他拉扯搶回手機,但卻被邱良一直手推倒在一旁,慕青,如果你這樣感情用事,我就送你回去!
我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很自私的還是又起身去搶奪手機,腦子第一個印象,應該和邱良所看到的,又或者所想是一樣的,孟凡是他殺的,老何殺了以後就沒有人知道孟凡的事情是他做的
這是他的動機嗎?
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邱良報警,真的把那些老虎緊緊的栓在他身後。
現在老何死了,倘若房間裏那個女孩看到是胡炎明幹的,那麼蒼虎一定也鎖定了目標,老何的死還真的是逼的蒼虎要咬人了!
手機雖然被搶過來了,但是邱良還是單手從自己衣兜裏,拿他自己的手機撥通了110。
我還想去搶奪,卻被邱良忽然腳踩刹車,我整個身子因為慣性,直接前傾,腦子暈眩極了。
等腦子清晰一些的時候,邱良已經報警完,直接又啟動車子,返回他家裏。
到他家門口,我不想下車,邱良很是苦惱,無奈之下隻好將我硬生生的拖下車子,抱起便上樓了,走進家門,他直接給我扔到了沙發上,很是生氣的吼了一聲,自己清醒一下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該死的,孟凡是,老何也是,做了再多不可原諒的事情,也不需要他這個地下判官!
你是親眼所見嗎?
我躺在沙發上,看似冷靜的問他,身子已經抖的不能控製。
過程是怎麼樣的?你說說啊?
邱良的臉色有些沉,下意識的回應,我不是親眼看到的
不是親眼看到的,就不能下定論!我不禁激動的嘶吼,極力的替胡炎明去辯解,但自己的內心卻似乎沒有這麼篤定。
你喝點水,冷靜一下再說。邱良深吸了口涼氣,走進廚房,給我倒了一杯溫水,拿回來,送到我麵前。
我不想接,甚至想把這杯水倒在邱良臉上,有種預感,邱良會對警方說出他的想法,還有今晚看到胡炎明的事情。
在這之間,邱良還可以壓製自己,因為有理由相信胡炎明可能沒有殺了孟凡,現在又死人,對於他這個正直的警察來說,他繃不住的,接下來可能還會不停的死人
胡炎明是疑凶的幾率現在很大很大,甚至在他心裏,他好像已經可以就這麼判定是胡炎明了,隻差抓人搜捕,做筆錄,收集證據
邱良是用他的電話報警,他又直接返回家裏,怕是警方待會就會上門,找他問個清楚!
他直接返回家裏等著,或許,就意味著,他要對警方說出來
我終究還是起身接過了水杯,喝了一口,將水杯放到茶幾上。
邱良坐到我身邊,似乎在思考著些許什麼。
過程是怎樣的?我下意識的追問,試圖讓邱良想到一些對胡炎明有利的證據,或者我從他的話裏找到一些有利胡炎明的證據。
我上去的時候,胡炎明已經沒有影子了,但是路過的一個大嬸在地上被撞倒,我去扶,問她是誰給她撞倒,她說是一個男人,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我在問她那男人去哪裏了,大嬸就給我指了指老何他們的房間,那房門已經被打開,我走過去,往裏麵看,老何已經死在客廳的舊沙發上,窗戶是敞開的,那女孩在旁邊大叫,我就下樓了。邱良還算理性鎮定的描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