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癟嘴抽搐著臉頰的神經,雙唇顫抖的都合不上了,委屈,還是委屈,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我來纏你,是不是我按著你的心意消失了,就沒有然後了!
胡炎明啞言了,腰痛的,不得又躺回床上。
我也躺回沙發上,就跟他杠上了,這次我不幹,不想當罪人,不想讓他把責任推給我,將來如果又有什麼麻煩事,這家夥一定會說,是我不放手,是我死纏著他的!
還不走?胡炎明似乎火燒火燎的,我在這裏,讓他很難受。
聽到這話,我漲紅了臉,好像盡管我嘴上說死皮賴臉的糾纏覺得委屈,但行動上好像就是再不要臉的。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要有自尊,一次又一次的根本都把這件事忘記到腦後。
我站起身,艱難的邁出了步伐,憤恨的瞪了一眼他,走就走!你他嗎的愛死不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傻逼!
潑婦。胡炎明憤恨的嘟囔了一句,雙手捂住了耳朵,一副聽不到的樣子。
我走到門口,故意停頓了下,還以為,他會繃不住叫我的,但是他沒有。
我隻要打開門離去,走出醫院的大門,我有些懊惱,不禁回頭往了一眼,還有回頭路嗎?都被趕出來了,這回去才叫臉皮厚呢。
滿滿的後悔根本沒辦法掩飾了,剛剛如果我回答他,想他,是不是情況會有所不同
他好不容易才那麼深情,那麼真心的問我,我竟然那麼回答?
我不是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嗎?
想到這裏,真是傻了,腳步也沉了,蹲坐在醫院大門口前的長椅上,擺弄著手機,念起了咒語,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
小姐,麻煩跟我們回去。剛剛胡炎明病房外守門的兩個男人忽然跑到我身邊。
我不禁一陣欣喜,險些笑出聲,但我忍住了,板著臉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他們,抱歉,我朋友馬上開車來接我,我要回家。
既然他們是受了命令,以他們的辦事方法,那肯定會給我抬回去!
果然,他們二話不說雙手一邊一個,架著我的小身子往回走,我不禁低頭偷笑,但到了胡炎明病房外還是裝模作樣的掙紮了下,放開我,放開我!
很凶很惱的樣子,盡管這樣,我還是不出意外的被他們扔回了病房,兩個人又回到病房外守著。
回到這裏時,燈光已經被點亮。
胡炎明倚著床頭,腰部墊著柔軟的枕頭,冷冷的看著我,來了,還他嗎的想走?
我扁扁嘴,仰著頭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途中路過剛剛胡炎明看的報紙,下意識的彎腰拾了起來,躺在沙發上,很悠然自得的看著報紙,誤打誤撞的贏了一局,真尼瑪爽啊。
胡炎明雙手交叉抱起了胳膊,看著我眉頭不由的緊擰,滿臉的拿我沒轍似得,想說些什麼,但幾度都打住了。
終於他看不下去了,來人。
我一怔,不曉得他要幹什麼。
他兩個手下連忙跑進門,恭敬的並排鞠躬,胡先生。
沙發抬出去,你們在走廊站著,太辛苦。胡炎明惡狠狠的盯著我,吩咐道。
我不禁有些傻眼,有點不想起身,但是容不得我的。
兩個男人走過來,直接連同我,一邊一個,將長沙發就這麼抬了起來,很不費力的抬到了走廊,二話不說又將我塞回病房。
我有些惱,發現病床邊還有兩把椅子,我趕忙走過去,將椅子拽到一旁,反騎著,雙手搭在椅上,裝著好舒服的樣子,輕嗤了一聲,給胡炎明一個白眼。
然而,我竟忘記了,他還可以開口,喊,來人。
椅子都被搶走搬出去,這也就算了,我本想坐地上吧,反正是地板,也不涼,他嗎的,這兩個手下不知哪裏弄來兩盆水,還是帶泥土的,又髒又難聞直接都灑在地板上
站沒站地兒,坐沒坐地兒!
你麻痹,這是醫院!地板泡了!我惱怒的吼道。
我可以給他們在建一棟樓。胡炎明壞笑著挑了挑眉梢。
好吧,我忘記他有錢了。
眼角的餘光發現窗台,有點寬,好像能坐,正想過去,胡炎明一個眼神,那兩個手下又開始辦事了,不知道哪裏找來兩包血漿,嘩嘩的灑了上去。
你擦啊,好好擦,這味道,能不能把吸血鬼招來?胡炎明好像玩的很開心,不禁又伸舌頭,搖頭晃尾巴。
你這是浪費,這可以救人命的。我惱怒的瞪著胡炎明。
拜托,用點腦子,他們能拿到,肯定撿的已經不能用的。胡炎明更得意了,腦袋幌的我眼暈,舌頭伸的我想給他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