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婆發信息啊?喬颯微笑著問道。
恩。我點點頭,大概這個習慣,就算她病好了,也不會改了。
很難好的。喬颯苦笑了一聲。
我很不願意聽,但也沒有反駁什麼,想離開又覺得不太好,她還病著,我來這裏還不到十分鍾。
昨天是他生日,我喝了點酒。喬颯下意識的說著,大概是希望我理解。
恩。我不知道怎麼回應。
我吃藥控製,心態好一點幾乎不會發病。喬颯刻意又道。
我想等孩子生下來,我覺得她接受不了。我低下頭,不想和她討論太多,我感覺她最近挺好,你昨天對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說幾句你的好,說你很專一,本意是想讓她別敏感,她如果不高興可能是想多了。喬颯深吸了口涼氣,拿出一盒女士煙,你來一根嗎?
不要,我不習慣吸別人的煙,尤其是女士的。我慫了鬆肩膀,拿出自己的煙點燃,忍不住去跟喬颯說,曾經是如何慣著正在住院的慕青,偷偷吸煙的,因為煙,她付出了太多,因為煙,田甜也死了
我是不是該戒掉了。我不禁打了個哈欠,大概是太過放鬆,眼皮也在打架。
戒掉也好,我吸煙隻是減壓,你那是作死。
都過去了。
是不是很累?有這樣一個危險的女人,一定很累吧。喬颯指了指身邊的床。借給你半張。
不用。我敏感的站起身,像是玩笑似得調侃,有一個就夠了,再被你這神經病粘上,我可是會死的。
不是,是我要起床,有些工作沒做,如果你不急,休息一下。喬颯無奈的搖搖頭,都說了昨天狀態不太好,我知道什麼是我的,什麼不是我的,我已經發誓過,絕對不會在勉強!
那更不打擾了。我準備離開。
喬颯下床送我,但是臨走前,塞給了一瓶藥。如果實在控製不住,吃上會變得安靜的。
不需要!我把藥直接丟回給她。
最好是不需要。喬颯不打算就這樣收回那瓶藥,又塞給我,可是你不能不為她的病情考慮,萬一出事就完了,懷孕不是好事,懷孕會加重抑鬱
夠了,我知道了。我把藥塞進兜裏,可是出門我便丟了。
我真的不覺得,對慕青那樣是一件好事,也不覺得,對精神病患者那種強製性治療是一件好事,我想好好的,慢慢的讓她不敏感,讓她安心,讓她恢複。
隻要蒼虎死,隻要我不亂來,甚至不接觸任何女性,她都不會的,病因無非就是這兩樣。
讓她知道,她有這樣的病才是殘忍吧,她又不嚴重,已經很久沒犯病了。
我很努力的去做,靜靜的又過了兩個多月,官司結束,什麼都結束了,慕青也認為結束了,雖然另一麵的她不這樣認為。日子表麵上看很安靜,隻是我暗中還在調查的蒼虎的事情暴露了。
就在我媽媽來的那天,我回到那邊,當時就被蒼虎的人盯住,再和他們周旋的過程裏,手機掉落。
我開車跑了出來,可是好擔心慕青,想開車回去,但卻被人堵在路上,差點被一槍爆了頭,幸好邱良趕來。
可是一切又太遲了,到警局把事情交代完,已經天亮,我找到我的手機,看到慕青給我打電話,趕忙回應,讓她回家。
但都晚了。
蒼虎抓了她,直接要我出現,很赤裸裸的意思,將我們一起弄死。
我可以死,但是慕青
我不會讓慕青死的,不管要我做什麼。
我想到慕青曾經在犯病的時候說過的話,傅永康應該已經知道蒼虎的所作所為,所以這半年,他從來沒找我們麻煩。
我打電話把傅永康約了出來。
我開著車,在一處荒涼中等他。
他來了,很自在,很得意的來了。
我明白,盡管他知道我沒有殺傅絡心,我也是難辭其咎,傅絡心是為了搞我才死的,而且他可能還記恨著曾經他愛慕青,慕青愛我的事情。
我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我們下了車,麵對麵站著,四目對視,久久都未離開對方的眼神,在兩輛車車燈耀眼的光暈之間。
胡炎明,你也有今天。
傅永康望著漆黑的夜空,苦笑著,但好像很輕鬆,一切都是他來掌控一般。
現在都是你說的算,你是老大。我苦笑著,隻等待他的審判,隻要他答應我,要慕青和小盼活著。
能分清形勢,你也不簡單。傅永康深吸了口涼氣,人在外地,還什麼都清楚。
提到這個我很慚愧,我能說都是慕青告訴我的嗎?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