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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們的歡呼了嗎?”,死夏爾拔出了腰間的長間,張開雙臂接受人們更加熱情的歡呼聲,“因為這裏是我的底盤,你這個小偷竊取了我的身體,沒有人會歡迎你,他們歡迎的隻能是我!”
似乎因為死夏爾的話,周圍的歡呼聲更加的熱烈了,夏爾略微皺了皺眉頭,問了一個問題,“你憑什麼在我的夢境中這麼囂張?”
周圍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就連死夏爾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夏爾,就像是完全沒有預料到那樣。
一般來說正常的人在這個時候不都應該感覺到害怕,被自己否定,被自己的身體否定,自我的質疑足以讓他的人格開始逐漸的崩裂了啊,為什麼這個家夥這麼快就左右了現在的局麵,這和計劃不一樣啊!
死夏爾已經準備了好幾天就為了今天晚上徹底的吞噬掉夏爾的靈魂,但他覺得自己可能太大意了,現在的夏爾顯然已經超過了前段時間不穩定時的脆弱,他決定再準備一段時間,更充分一點的時候再來找夏爾。
嘴角邊故意留著一抹不屑的微笑,在他的計劃中,他會高傲的說著動搖夏爾心神的話,一邊化作粉塵離開他的夢境世界,可就在他說出第一句話第一個字——“我”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外部的空間被封死了。
在現實的世界裏,夏爾的影子中坐起來一個人,隻能看見一張若隱若現的麵孔,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按在了夏爾的眉心處,整個空間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凝固起來。
他雖然通體漆黑被比夜色更深的黑所覆蓋,可是在他身體的邊緣,卻能夠看見許多彌漫的星光,以及一些令人暈眩的知識和真理,他隻是坐在夏爾的身邊,微笑著看著夏爾,卻給人一種自恒古以來他就一直坐在在這裏的幻覺。
從天空中落下的星輝在他身邊幻滅,如水一樣流淌的時光都從他身邊繞開,他就像是一個充滿了矛盾的個體,存在,又不存在於這片世界之中……
在夢境裏,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的夏爾隻是稍稍改變了一下意誌,角鬥場上那些麵容不清的人就全部化作青煙消失一空,他大步的朝著死夏爾走去,右手手腕一翻,手掌向上,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把鋼鞭,恰好的落在他的手中。
八棱的鋼鞭揮舞起來時嗡嗡作響,戰鬥在這一瞬間就爆發了,夏爾的身形一晃就已經出現在死夏爾的麵前,他手中的鋼鞭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狠狠的敲在了死夏爾的身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撕成了兩半。
他座下的巨狼猛地一甩腦袋,跳起來將掀飛的兩半屍體吞進肚子裏,在它落下的同時,也變成了死狼人夏爾。
他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因為剛才夏爾使用的技巧完全超過了死狼人夏爾對自己,對夏爾的認識。
夢境,是基於現實的,即使是最荒謬的幻想,其實也需要一定的理論去支撐它,哪怕這個理論同樣的荒謬,這就像是一種有些荒誕的因果關係,一種連夢境和幻想都要遵循的因果關係。
一個從來都沒有學過戰鬥技巧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夢境中展現出強大的戰鬥技巧的,即使有人做了這樣的夢,仔細去觀察時也會發現,所有的細節都被抹去了。因為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支撐他們掌握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戰鬥技巧,為了避免靈魂多的撕裂,所以不會有任何的細節展現出來(親身體會)。
更別說這還涉及到了一些戰鬥的經驗,就連死狼人夏爾都沒看明白夏爾是如何移動的,就把自己抽成了兩半,這還是夏爾嗎?
這還是……他自己嗎?
眼前這個小偷是從什麼地方偷學到如此高超的戰鬥技巧的,為什麼自己不知道,他除了整天和格洛莉婭調情外,他還幹了什麼破事?
此時的死狼人夏爾其實內心中多少是有些後悔的,如果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變得這麼厲害,他就不會做以前的那些蠢事,但這個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夏爾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去思考。
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一截鋼鞭從自己的胸口中刺出來,緊接著他又被撕成了兩遍,落在了地上。灑落在地上的鮮血迅速的朝著同一個地方滾動,地麵的砂石和著鮮血沉入地下,緊接著一個死砂石傀儡夏爾再次爬了起來。
“你殺不死我的!無論你殺死我多少次,我都不會死!”,他邁動足以讓角鬥場輕微震動的步伐朝著夏爾奔跑過來,數米高的岩石身體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視覺衝擊力,就像是一座山崩碎在自己的麵前那樣。
夏爾不退反進居然如輕飄飄的一片葉子那樣,附著在了石頭上,“你著急了,你的情緒在發生變化……”,他的手掌按著隻有巴掌大的那麼一塊地方,臉上多了一絲高深莫測,隻屬於穿越者才能夠擁有的傲然笑意,“你複活多少次,我就能打死你多少次,每次還能不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