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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紀玉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湯秋雲。
湯秋雲抬起頭來，回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難道我錯了一次，就永遠不會被原諒嗎？”
“你錯的是一次嗎？你錯的不止一次！”紀玉樹微微咬牙。
“我隻是想讓女兒嫁的更好，我隻是想讓咱們家不再被人看不起啊！”
“好！就當是我錯了，可看在我養育小雪十幾年的份兒上，她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湯秋雲眼光中，甚至帶上了哀求。
幾十年來，這是湯秋雲第一次，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紀玉樹。
紀玉樹，心如刀絞。
“她們不願意見你，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紀玉樹沉默半晌回道。
湯秋雲連忙說道：“你不是可以進入雲瀾山莊嗎？你幫我轉告小雪，就說媽想她了，想見她一麵。”
“小雪，並不想見你。”紀玉樹沉默好幾秒，還是拒絕了湯秋雲。
“我不管她想不想見我，但我真的想見我女兒啊！紀玉樹，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我是她母親啊！即便她不是我親生的，可我是親手被她養大的啊！”
“難道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都不能換來她見我一麵？”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讓陸榆來殺了我吧！”
湯秋雲猛然拍桌而起，眼眶通紅的看著紀玉樹。
那眼神之中，蘊含著無盡的委屈和痛苦，至少在紀玉樹看來是這樣。
這一次，紀玉樹沉默不言。
房間中寂靜無聲，這種氣氛足足持續了兩分鍾。
最終，還是被湯秋雲打破。
“老紀，我每天在這裏孤苦無依的活著，其實是生不如死。”
“你知道嗎？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小雪她們兩個，還有小雪肚子裏的孩子。”
“我還想活著，見孩子一麵，讓她叫我一聲姥姥！”湯秋雲瞪大眼睛，言語之間情深意切。
“你不是孩子的姥姥，陸榆說不是，你就不是。”紀玉樹固執的回道。
“好，好！我沒資格做孩子的姥姥！但如果不能見他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走吧。”
“過幾天，記得來給我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