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斷翻找,終於找到了一間還發著亮光的房間,他用手指戳破兩層厚的窗紙,看了一看。
一個神情嚴肅又略帶疲倦的少年,正在奮筆疾書,黑影依據他聽到坊間對於英王的流傳,斷定這個少年便是英王了。他掏出藏在胸中的腰牌,正準備進入房間。
突然,他後頸遭到重擊,眼前突然是一黑,瞬間沒了意識,他的手上一直緊握著的腰牌也應聲脫落,掉落在台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時間拉回到兩個時辰之前,京師西邊的一個民巷中,已經是亥時的晚明北京城,大多人家已經熄了燈。可有一戶人家,不光燈亮著,院內還有個麵貌清秀的青年操持著他的雙短刀正在練武,一招一式威力十足。
突然,憑空飛出一把短刃,正要刺像他。那青年一個閃避,巧妙的躲過了,但額頭滲出了一滴冷汗。身後響起了零碎的拍手聲。青年回頭一看,原本懊惱的臉上更多了一股怒氣。再看他身後偷襲他的那個人,一身浪人打扮,地痞之氣是顯現的淋漓盡致。
“伊川師弟,幾日不見,武功又上了一層,不過,你這肺癆鬼,再怎麼練習,離你師兄我還是差了了功力。”丁休嬉笑到,眼神裏露出一絲輕蔑。
那青年便是靳伊川,靳伊川發狂地叫著,迅捷地拿起兩把短刃,一個猛突,以極快的速度將短刃伸到那個人的脖前。似乎隻要輕輕一抹,丁休便能馬上人頭落地。可那人武功了得,縱身一躍,便向青年身後那顆碗口大的梧桐樹蹬去,一個借力抽出苗刀,淩空一擊劈向靳伊川。
一切發生的太快,伊川匆忙之下,隻能用短刃格擋。隻是那力量太強,震得他是虎口發酥,胸腔中一個血腥味湧出,他的嘴角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伊川,師兄到這不是來打架的,你那兩兄弟在詔獄受著刑,你再不救他們,怕是來不及了。”丁休慢聲到。
“什麼,你什麼,大哥二哥沒什麼過錯,怎麼可能被抓,你一定是在騙我。”靳伊川用他沾滿灰塵的手擦了擦流血的嘴角,到。
“信不信由你,這腰牌是你大哥給我的。英王?看來,你們可是遇上貴人了,你每月給師兄的孝敬怕是又要上漲了。這包藥給你的,吃了,一打架就咳血,像什麼樣子。”丁休扔出了一塊腰牌和一包藥,大笑著就在月色中翻牆離開了。
靳伊川看了腰牌,他馬上回憶起了,那“怪力”——閻巨,給他們的腰牌就是這個樣子的。但他師兄得話,仍然心存疑問。他決定先去詔獄看看,查明情況是否屬實。
若是真的,那這腰牌就是他們的救命之物。英王,他早就聽過這個名字,是子胞弟,能力非凡。其他的信息,他一個個的錦衣衛哪裏知道。
摸著夜色,靳伊川前往詔獄。
詔獄對於靳伊川來已經是非常熟悉,他從熟識的門衛那打聽到了大哥二哥的位置。在塞給獄守一點碎銀後,他順利地進來了。
在昏暗的詔獄裏,伊川找到了他大哥二哥,大哥二哥已經是滿麵血汙。
“大哥二哥,我是伊川啊,你們這是怎麼了?”靳伊川帶著哭腔問。
沈煉和盧箭星意識到靳伊川的到來,盧箭星道:“數個月前,你我兄弟路遇登徒子,打抱不平。誰知那登徒子跟千戶賈正是結拜兄弟,汙蔑我行賄得到百戶之位,你二哥在追討閹黨時,包庇反賊。”盧箭星無力地道
“伊川,那日一個壯漢曾向我們塞來一個腰牌,是英王府的,大哥已經讓你師哥轉交給你,你拿到了麼?”沈煉問道。
“是的,我收到了。”靳伊川肯定地回答到。“既然如此,夜還沒深,伊川趕快去找英王殿下,明日指揮使大人便會上報皇上,一旦罪名落實,我和你二哥怕是馬上要人頭落地。”盧箭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