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從後廚走出，顫顫巍巍地晃到幾個人跟前。
陳歡掃了眼貓在後廚不聞不問的男人，有些失望。
“快點兒，說個實話，什麼時候滾蛋！”
對方也不客氣，抬起一腳就踹在女人肚子上。女人應聲倒地，身後的貨物架也隨之而被她連帶著翻到，也因此而發出一連竄得稀裏嘩啦的響聲。
“裝什麼死，快點兒起來！”一腳踹下去，女人掙紮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陳歡默默地放下筷子，雙手支撐著下巴往那邊去看。女人有一張非常精致的瓜子臉，皮膚白皙而又在臉頰兩側純天然的散發著淡淡的紅暈。就像是蘋果一樣，讓人第一時間就聯想到健康和幹淨。
眼睛是那種丹鳳眼，薄薄的雙眼皮，看起來很是清冷的感覺。嘴巴和鼻梁倒是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盡管是這樣丟在人群裏還是會因為她的皮膚和身形而讓人很快注意到。
穿著很是普通，大紅的襖子有點兒像是時下非常流行的那種睡衣款式。格子的，夾棉。
“對……對不起……”女人掙紮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因為用力過度或者其他原因，雙手合在一起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腹部。每說一句話，就忍不住張開嘴巴大口喘氣。
“給錢，想什麼呢？”陳歡停止吃飯，趙崢便也方才碗筷靜靜地看著。其中一人拽住女人的衣領，抬起了的手似乎下一刻就要甩在女人臉上。
他有些惱火，雙手支撐著桌麵就要往起來站卻被陳歡伸手摁住。他很吃驚，忙去和陳歡對視。隻見陳歡沉著張臉輕輕地左右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先稍安勿躁。
搞不清陳歡想做什麼，趙崢隻得贏興闌珊地重新坐了回去。那頭，女人被男人一巴掌甩在桌子邊上，雙手摁住桌沿，大半的重力試壓在桌子上。
“什麼時候給錢？”男人再次問，女人隻是搖著頭，一臉驚恐地盯著男人看。
陳歡微微側了側身子，將實現從女人身上移轉到了此時仍舊躲在後廚裏麵的男人身上。從他的背影可以看出。身材足夠高，體型也足夠健碩。
“三……三天……”女人全身哆嗦著，害怕到了極點卻還是雙手用力地扒住桌沿，什麼害怕和恐懼都透過泛白的手指關節流露了出來。
陳歡默默地把錢壓在碗口下麵，起身，向著門口走去。趙崢一臉疑惑地看了眼依舊被那些人圍攏在一起的女人，看見後廚男人背影的時候，眸子裏有一絲憤慨一閃而逝。
他以為陳歡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最不濟也會過去幫助一下女人。哪知她會跟後廚裏麵的男人一樣，不聞不問不管。出門，趙崢就掩飾不了眸子裏的失望。
陳歡跟他對視一眼，也不說話，隻是用手比劃著叫他把車開走，開遠。搞不清陳歡想做什麼，在車上等了幾分鍾也不見她上車。再用眼神詢問，她隻是讓他把車開走。
搞不清陳歡的意圖，趙崢隻得滿是擔心地把車順著坡路開到了另一側的籃球場附近停好。把車停好，用著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在飯館門口毫無意外地撞見了陳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