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你別怕。”真的要在這個時刻動手，趙崢不在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抖出自己曾經的未婚妻是拉拉這樣的事實。會知道青兒和李瓶兒的關係，那也純粹是一場意外。
正是因為知道了李瓶兒是拉拉的事實，之後才會有爺孫三個爭奪一個女人的醜聞出現。
趙崢掃了眼一直麵無表情站在老爺子身邊的女人，今時不同往日，就算當初迷戀得不行，現在再見也隻會是平添心裏幾分惡心感。
“別怕？”一直沉默的張翠山開口了：“嫣兒，你說，你們兩個的親事還訂嗎？”
“爸，訂，現在就訂！”張子鶴話一出，同時驚呼的人有十幾個。
“不過，新郎不是趙崢，是王炎。您知道的，在我心裏一直都隻有他一個人……”
“你……你們兩個，簡直是把婚姻當成兒戲啊！”張翠山喬裝憤怒，甩手順著酒店台階往上走。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
這一場原本應該歡歡喜喜的定親儀式，最後竟然是以著女方父親憤怒離場的方式收場。賓客們坐在那裏，此時是走也不是，留更尷尬。
“各位……看來今天的儀式要延後了……”老爺子故意不把話說全，聽到的人心裏都十分明白。距離趙崢最近的一對夫妻最先找個借口離場，之後有樣學樣。
不一會兒，諾達的廳堂裏麵就隻剩下趙家的幾個人和李瓶兒以及李瓶兒帶來的人還有陳歡。老爺子在趙崢身邊站了一會兒，覺得年輕人的事情還得他們自己解決，就小聲地叮囑了趙崢幾句在女人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嗬嗬，想不到曾經深愛的女人，既然做了你趙崢的奶奶。嘖嘖，當初那樣死去活來的，現在再見到不也就那麼回事嘛！”
李瓶兒故意沒話找話，說出來的話卻又刻意說給陳歡聽。陳歡聽了確實像她希望的那樣大吃一驚，隻不過在趙崢伸手輕拍肩膀的時刻就又快速鎮定下來。
陳歡麵不改色地掃了眼李瓶兒以及她身邊的人，笑嗬嗬地將整個身子縮進趙崢臂彎。
“要不是那人，我又怎麼會心灰意冷的時候遇到這麼可愛，還壞壞的陳歡呢？”陳歡的乖巧，看在趙崢眼裏無疑就是蓄謀已久的點火。
他低頭當著李瓶兒的麵用力吻了吻陳歡額頭，而後帶著意味不明地笑揚起脖子和她對視。
“哈哈，果然是這樣……壞壞的……”突然，一直用黑袍子遮擋臉麵的人突然鼓掌，而後雙手抬起來，繞過頭頂，雙手中指和食指捏住袍子邊緣，往下扯。
“小歡，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那樣，一點兒都沒有改變！”黑袍緩緩下拉，一整張臉出現在陳歡眼前。絡腮胡，鷹鉤鼻，尤其是那一雙足以洞穿時間一切的眼睛。
多少戲午夜夢回裏，夢見被他就像現在這樣牢牢地盯著。不言不語，醒來以後確實汗濕了所有衣衫。是夢魘，也是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