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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快過去了,就要開學了,崔曉黎感覺這一切就像南柯一夢,就仿似一夜之間全都變了樣,她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變成了霍塵焰的掌中之物,再也逃不掉。
        補習班她也不去了,沒意思,土木工程專業的研究生她不想考了,所幸霍塵焰也不管她。
        至於打掃衛生洗衣服,那些事,崔曉黎統統都不幹了,她打從心底裏抗拒這些事情,好在這些霍塵焰也不管她了。
        崔曉黎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此時已經中午了,她拉開窗簾,望了望窗外的風景,隻覺得明媚的陽光是無比的刺眼。
        叮叮咚……
        叮叮咚……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崔曉黎慢慢走過去一看,來電顯示是霍塵焰。
        沒有立刻接電話,打了一會兒,鈴聲停了,驀地,鈴聲再度響起。
        如此反複三次之後,崔曉黎才懶洋洋地接起電話,先發製人,“誰呀,你打錯了!”
        不給霍塵焰說話的機會,崔曉黎立時摁了掛斷鍵,然後關機。
        掀起被子,她躺在床上睡了。
        寬敞奢華的辦公室裏,霍塵焰聽著耳邊嘟嘟嘟的忙音,心底裏立時躥起一絲火氣,敢掛他電話說他打錯電話了,膽子可真不小!
        崔曉黎是被張媽給叫醒的,“崔小姐,先生打電話讓你起來,過會有個酒會。”
        崔曉黎也沒有抗拒,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收拾幹淨自己,下樓上車,這次來接自己的是阿諾。
        車子開了一會兒,駕駛座的阿諾,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車後座的崔曉黎,她今天穿著一件鵝黃色露肩裙,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嬌嫩明麗,隻是她的目光很冷很懶散。
        阿諾記得,從那天她闖進會議室以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慵懶而又冰冷,看人的時候滿眼的諷刺。
        看了一會兒,阿諾開口說話了,“曉黎小姐,你沒有接先生的電話,先生很生氣。”
        “哦。”
        崔曉黎反應平平,目光依舊聚焦在窗外。
        “曉黎小姐,你這樣先生會……”
        “嗬。”
        在阿諾繼續說下去之前,崔曉黎先從喉間溢出一聲諷笑,唇角也彎起淺淺的弧度,那模樣很好看,可是也很冷,她收回視線,看向駕駛座的阿諾。
        “阿諾,他生氣不生氣跟我有關係嗎?我隻是籠中的一隻絲鳥,如果連撲騰下翅膀的機會都不給我,那麼我就是一隻死得不能再死的鳥。所以,你沒必要為他抱不平。”
        聞言,阿諾噤了聲,雙機械的眸子像是陷入了沉思。
        “阿諾,你為什麼會跟著霍塵焰?”
        崔曉黎清靈動聽的聲音卻再度響起。
        阿諾想了想,還真說了出來,“五年前,我剛從部隊裏出來,一回到家鄉就接到了弟弟生病的消息,弟弟得的是腫瘤,醫生說是良性的,可是我家當時沒有錢,我隻能想辦法,應聘了一家高級會所的保安……”
        “高級會所裏麵有錢人多,有時候幫忙泊個車都會收到一筆昂貴的小費,當時,一個富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