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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烈那張妖孽的臉上多了幾道血色的撓痕,雖然臉上仍舊泛著蕩漾的笑容,那雙棕褐色的眸子裏卻流動著陰鷙的冷光。
        牢牢地睨著崔曉黎的背影,他流裏流氣地勾著嘴角,“塵焰,我想我和曉黎寶貝有話要好好談談。”
        霍塵焰看著身體僵硬的崔曉黎背對著霍以烈,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下一秒,崔曉黎先轉身望向霍以烈,冷聲說,“我跟霍總沒有什麼好談的。”
        唇角的弧度揚得更加深,霍以烈笑意盎然,語氣曖昧至極,“怎麼會沒什麼好談的呢,曉黎寶貝,你忘了嗎?剛剛在洗手間……你我久別重逢情到濃時,你就撓了我的臉,還真是隻調皮的小野貓呢。”
        聞言,霍塵焰的麵色沉了沉,黑色長眸驟然泛起一道冷光,掃向崔曉黎。
        崔曉黎卻揚起嘴角笑了,抬起自己的雙手晃了晃,笑吟吟地望著霍以烈說,“霍總,誣陷人可要講究證據。你看,我根本就沒有長指甲,撓你的人不是我。哦,可能真的是隻野貓吧。”
        霍塵焰那張精致的俊臉緩和下來,再聯想下崔曉黎打給自己的那個電話,瞬間就把整件事串聯起來了,墨色長眸裏忽然就翻湧起愉悅的光澤來。
        霍以烈眼沒有瞎,視力也不差,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那雙蔥白的小手幹幹淨淨的,圓潤的指頭粉粉的,指甲上沒有塗任何東西,重點是,一點兒都不長,被人修剪得特別短,根本就不能起撓人的作用。
        驀然,霍以烈那雙波光流轉的眸子裏流動著更加冷的光,豔色的唇畔邊雖然還掛著笑弧,可霍以烈那表情看起來尤為嚇人。
        想起剛才被女人撓臉的經曆,這是第一次被女人這樣設計,真的是……很新鮮的體驗……霍以烈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一字一頓的,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曉黎寶貝,你可真有種。”
        說完,他看了霍塵焰一眼,又定定看了崔曉黎一眼,方才鐵青著臉走了。
        隻是那一眼太過莫測高深,目送霍以烈離去的背影,崔曉黎總有一種捋了虎須的感覺。
        霍塵焰心情卻很好,一把將她箍進懷中,睨著她的小臉,薄薄的唇瓣輕輕開啟,唇風嗬在她的臉上,他聲音清冽地誇了句,“幹得漂亮。”
        話落,他獎勵性質地親了親她光潔飽滿的額頭。
        崔曉黎不自然地躲了躲,撇了撇嘴道,“要你說!”
        剛才耍霍以烈有多爽,崔曉黎現在就有多後悔自己剛才怎麼那麼衝動。
        霍塵焰像是知道她在憂心著什麼,墨色長眸沉了沉,清冽的嗓音緩了緩,語氣裏透著安撫性質地說,“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你。”
        崔曉黎卻不領情,狹長的眼睛裏泛著諷意,“是呀,有你在,就隻有你一個人能欺壓我。”
        立竿見影的,霍塵焰的好心情消失得一幹二淨,整個人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睨著她的目光也冷得像冰,她還真的知道怎麼樣能夠最快地破壞他的好心情。
        也就因為那句話,回到別墅以後,霍塵焰去書房辦公,不忘把崔曉黎給叫上了。
        其實霍塵焰也沒做什麼,隻是……不允許她睡覺,然後隻要不發出聲音,其他隨便她在書房幹什麼。
        崔曉黎看了下時間,快半夜十一點半了,不禁打了個哈欠,也知道自己出不去,畢竟剛剛才跟他鬧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