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阿諾掏出手帕遞給崔曉黎。
        道了聲謝,崔曉黎接過,輕輕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正要站起來,膝蓋一痛,身子軟得跌了下來。
        原來剛才崔雨善她們對她拉扯時,她的膝蓋不小心受了傷,她穿的是牛仔短褲,那傷口大剌剌地暴露在視野裏麵。
        阿諾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崔曉黎的身子,那軟軟嬌小的身體上麵有一股子清甜的幽香撲鼻而來。
        控製不住地,阿諾的臉,浮起一絲薄薄的紅暈,但看著崔曉黎虛弱無比的樣子,阿諾的手並沒有放開,單手固定住崔曉黎的身子,將她攬進自己懷裏。
        崔曉黎本想掙開阿諾的懷抱,但身子實在是無力得厲害,而她又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便靠在了阿諾的懷裏。
        見崔雨善等人被製服住了,看了眼地上的錄音筆和那張白紙,又詢問了下崔曉黎的狀況,阿諾基本上知道情況了,開始撥打霍塵焰的電話。
        會議室裏,霍塵焰接到電話以後,一雙漆黑剔透的長眸驟然泛起冷冽的寒潮,俊臉沉得幾欲滴出水來。
        正在講解項目的某負責人被霍塵焰的模樣嚇得膽戰心驚,有些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坐在霍塵焰旁邊的唐炔。
        唐炔卻沒有看他,而是眸光擔憂地睨著霍塵焰。
        電話那頭,阿諾問,“先生,該怎麼處理?”
        “這還用問我?”驟然,話筒那端霍塵焰冷喝一聲,“廢手不會嗎!”
        登時,會議室裏一片寂靜,似乎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到,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淡漠冷峻的總裁發火,自家總裁這樣,簡直就是頭一遭。
        因為開了免提,那一群一開始囂張得不得了的女生立時全都放聲大哭起來,一個比一個哭得淒慘,求饒聲此起彼伏。
        阿諾聽明白了,這是要下狠手了,掃了眼那兩個保鏢。
        保鏢們也立馬會意了,隻聽“卡擦卡擦”骨頭被擰斷的聲音不斷響起。
        又有女生哭喊著,“嗚嗚……我沒有打她,我沒有打她,我真的沒有打她……啊!……好痛……”卻隻能發出一聲淒厲的痛呼。
        而崔雨善的懲罰最為嚴重,她不僅被擰傷了手,還被重重打了臉。
        眾女以為這就完了,不想,阿諾又吩咐道,“讓學校開除了她們,再讓她們全都把紙上的話念一遍,錄下來,誰要是敢再亂說一個字,或者再來找曉黎小姐的麻煩,就把錄音公布到網上去。”
        先生向來是睚眥必報的,這一次崔曉黎被崔雨善欺負得這麼厲害,肯定要狠狠處理的,果然電話那端霍塵焰沒再說話。
        阿諾懷中的崔曉黎倒是猶豫了下,“讓學校開除了她們是不是不太好……”畢竟讀書的機會來之不易……
        “曉黎小姐,她們動了你,先生若是來了,隻會比這個更狠。”
        阿諾淡聲回她,說著直接將崔曉黎打橫抱了起來,朝樹林外麵走去。
        由於太突然,怕不小心摔下去,崔曉黎隻得抬臂抱住了阿諾的脖子。
        倒也沒有為那些女生說話,她不是聖母,別人欺負她,她總不能還幫她們吧?
        想了想,崔曉黎還是認真地對他說道,“阿諾,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