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不是假的，我不是傻瓜，我都能感受到，你對我真的很好。”說到這裏，她再度探究性地望向他的眼睛，那雙狹長的眼睛毫不避諱，亮得驚人，她語氣平靜地問，“霍塵焰，捫心自問，你真的不愛我嗎？”
在她淩厲的目光下，有什麼東西已經決堤，滔天巨浪在內心澎湃洶湧著，霍塵焰的腦子心裏全都很亂，那些情緒在裏麵瘋狂肆虐著，折磨著他已經魔怔了的神經。
……
“阿焰，別怕，以後自己要好好的，知道嗎？”
“好。”
“……阿焰，我死了以後，你一定要找出那些人，為我報仇，否則我死不瞑目！”
“好。”
……
血……
刺目一般的紅……
……
是呀，她是仇人，他又怎麼能對她滋生出感情，還要對她那樣好呢……
額角的青筋難以遏製地跳了起來，襯得那張薄削的俊臉微微有些扭曲，那雙原本就充滿血色的雙眸瞬間失去了平時的清冷，裏麵翻滾湧動著勃發的浪潮，挾裹著一股子可怕的戾氣。
而麵前的女人居然那張柔軟的嘴唇還在不怕死地說話，“還有，我外婆……你為什麼要幫我在我外婆麵前演戲……？霍塵焰，你說啊，如果這都是不算是愛我，你又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還是說你有病？喜歡自虐……”
大掌毫不猶豫地掐上了她細瘦脆弱的脖頸，卡住了她剩下的話語，霍塵焰猛地逼近她，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在說話，語氣森冷而又邪佞，“你說對了，我愛你……”
那一瞬間，崔曉黎忘記了脖子上的疼痛，隻知道愣愣地看著男人懾人的麵孔，她往這個方向猜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霍塵焰自己承認又是一回事。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