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一邁,逼近一步,長臂危險地箍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高大頎長的身軀將嬌小的她完全籠罩起來,霍塵焰的聲線浸滿了嘲弄的冷意,“所以呢,現在是過河拆橋?”
        “不是的。”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麵容,還有那雙深邃額黑眸,嗅著那熟悉的男性氣息,掙紮了下,未能掙開他的懷抱,小臉禁不住熱了熱,崔曉黎現在對霍塵焰的感情很複雜,略微停頓了下,她難得乖巧地說,“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十分討厭我,可是我還是要感謝你為我外婆所做的一切,霍塵焰,謝謝你,你別生氣。”
        霍塵焰邪佞地挑了挑嘴角,睨著她的小臉,黑眸裏滿是譏誚的氣息,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陰測測地吐字,“謝我?我們明明是仇人,你在感謝仇人?崔曉黎,你的腦回路還真是與眾不同。”
        他就是這樣看她的嗎?可是這一切就都是她的錯嗎?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他憑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崔曉黎身子一僵,原本泛紅的小臉也跟著一白,本想反駁回去的,想到他為外婆所做的一切,崔曉黎慢慢垂下眼睫,掩去眼中神色,緊咬著下嘴唇不說話了。
        霍塵焰看著那嬌俏的小臉慘白無色的樣子,心底猛地一抽痛,暗自強壓下諷刺她的話語,冷聲道,“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給你外婆一個交代。”
        崔曉黎狹長的眼瞳裏滑過一抹訝異的神色,“霍塵焰……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真的要和她……領證?
        霍塵焰卻沒再說話,轉身就走。
        崔曉黎正要跟上去,霍塵焰卻丟下這麼一句話,“再跟著我,我就跟你外婆說,你隻是我的情人。”
        崔曉黎的腳步不得不停了下來。
        第二天晚上,霍塵焰依然來了醫院,病房裏,幫忙打水,讓崔曉黎給外婆擦身子,給外婆倒水,陪外婆聊天,又幫忙削蘋果給外婆吃,雖然麵無表情,但是氣氛還是挺其樂融融。
        出了病房,霍塵焰對崔曉黎卻是完全不理不睬,那張精致的臉龐冰冷得像千年玄冰,寒冽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