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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燁曾經答應過她,幫她離開霍塵焰,當時她不相信,曾質疑過裴燁的能力,裴燁說,裴氏會和霍氏聯手,而現在,飛焰出的這些事,恰好指向裴氏和霍以烈……
        崔曉黎趕到樓下的時候,電梯剛好到了樓下,隻是裏麵已經沒有了霍以烈的身影。
        想要轉身回去,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曉黎寶貝,你這麼急吼吼地跑下來,是在找我嗎?”
        醫院大廳處,霍以烈長身玉立,那張臉上帶著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招桃花,那雙棕褐色眼眸看人的時候就像是在勾搭人。
        崔曉黎抬腳走過去,一張清麗的小臉冷著,語氣也冷冰冰的,“霍以烈,我有問題要問你。”
        “要問我問題?”霍以烈玩味地重複了下這幾個字,單手支起下顎,瞅著崔曉黎,眸光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光滑,勾起嘴角,笑容很是妖冶,“讓我猜猜曉黎寶貝要問的問題是什麼吧,是不是曉黎寶貝準備離開霍塵焰,準備投入我的懷抱,所以迫不及待地趕來問我,願不願意接受你?”
        “你在做夢!”崔曉黎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泛著冷光,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我找你是因為別的事。”
        許是猜到崔曉黎要說什麼了,霍以烈那雙帶笑的棕褐色眼眸滑過一抹冷意,“跟那個賤種有關?”
        崔曉黎覺得他的聲音很是刺耳,“霍以烈你不覺得你很討厭嗎?再怎麼說,霍塵焰也是你的兄弟,你們有血緣關係,他有做錯什麼嗎?”
        霍塵焰嘴角的笑弧也斂了下去,那張妖孽的臉上浮起一抹戾氣,“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他是別的女人生下來的賤種,算我哪門子兄弟!”
        “可是你不覺得這對霍塵焰很不公平嗎?他做錯了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因為他父親犯下的風流罪,就要遭到世人的詬病嗎?你怎麼不去找你父親的麻煩?偏偏要來說他?他兩次經曆生死,父親都沒有來看他,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重嗎?你卻還要過來火上澆油!”
        聞言,霍以烈的眼中滑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在他內心裏,他當然對父親又恨又愛,也有怨言,母親的死,一直是他心裏的傷疤,他總覺得母親的死跟那個賤種有關,若不是父親答應讓那個賤種回來,他母親應該就不會死在十年前的那場大火裏了吧……
        想著,霍以烈攥緊了拳頭,棕褐色眸子閃了閃,忽的嗤笑一聲,“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賤種鳴不平?”
        “你別再罵他了,不然我會更討厭你!”崔曉黎搖了搖頭,這才進入正題,一雙狹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像是在研判著什麼,眸光很銳利,她問,“霍以烈,我問你,是不是你把霍塵焰在飛機上的消息透露給了安格斯,你想要置他於死地,是不是這樣?”
        “嗬。”
        霍塵焰突然就從鼻腔裏爆發出一聲嗤笑,那張妖冶的麵孔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盛,那雙棕褐色眼眸裏的情緒卻越來越冷,他語氣嘲弄地譏諷道,“你還真抬舉我,我要弄死那個賤種至於這麼麻煩嗎?”早在十年前就弄死他了。
        跟著,霍以烈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幹二淨,表情很是陰鷙,“更何況,你當時在飛機上。崔曉黎,在你眼中,我就是至你的性命於不顧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