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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毒品,崔曉黎的麵色白了下來,其實如果隻有她自己,她是沒有這麼恐慌和害怕的,可是她還有孩子,肚子裏尚未成形的孩子,如果這一針真的紮了下來,即便她被救了下來,那她的孩子呢?霍塵焰期待了很久的孩子呢?霍塵焰會有多麼的難過啊,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崔曉黎緊緊咬著牙關,一雙狹長的眼睛灼亮的厲害,像是在拚命的母獸維護著自己的小獸,她厲聲道,“崔雨善,你不能這樣做!”
        “怕了?”一見崔曉黎這樣,崔雨善笑得特別的開心,“怕了就好,可是再怎麼怕也沒有用呢,這一針還是要紮下去。而且,這是我專門搞到的呢,據說是市麵上最新出來的貨,我都還沒有嚐過呢,這麼高的濃度,隻要一點點,就貴得要死,崔曉黎,你應該感到開心,為了你讓你死,我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才有錢買得起這麼昂貴的東西……等你死後,我就把你注射毒品過量而亡的消息爆出去,這樣霍塵焰就會像我一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因為啊……”
        崔雨善越說越激動,那張濃妝豔抹的臉都劇烈變了形,“你們都是被他害死的,還有啊,崔曉黎,你們的孩子是被它的一對父母給害死的,是它的父母害了它的!崔曉黎,都是你們自己害死你們的孩子的!崔曉黎,我要你死不瞑目地記著,你和霍塵焰的孩子,是你們自己害死的!”
        崔雨善話音還未落下的時候,“碰的”一聲重響,工廠的門被人踢開了。
        下一秒,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氣息的男人挾裹著一身寒氣,長腿邁開,步伐凜冽迫人地衝了進來,男人那張薄削的俊臉沒有絲毫的表情,臉部線條緊緊地繃著,薄薄的唇瓣緊抿著一條冷硬的直線,盯著崔雨善的視線像是要殺人。
        乍一看霍塵焰,崔雨善先是吃驚,愣了半秒,她反應過來,猛地拿起針筒高高舉了起來,對準崔曉黎的手臂就要紮下去,語氣怨毒地大聲叫道,“崔曉黎,你就帶著你肚子裏的孽種一起下地獄吧!”
        行動比腦中的思考的速度還要快,一見到那根針筒,霍塵焰幾乎是飛跑著上前,率先將自己的手臂伸向了針尖的位置,隨後為了防止崔雨善再往崔曉黎身上紮針注射液體,他單手撐著床的一側,整個人都趴在床上,用自己偉岸高大的身體護住身下的女人,同時盡量不碰到崔曉黎脆弱柔軟的肚子,那裏麵有著他和她的孩子,他不能讓他們出事,哪怕是一丁點兒可能,他都不允許。
        見針紮錯了人,崔雨善也沒有遲疑,那一瞬間,她已經癲狂了,她的腦中浮現的全都是霍塵焰擰錯位她身上的骨頭時的冷酷殘忍,所以紮錯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既然這個男人讓她生不如死,那麼她讓他去死又有什麼不好的?
        那一瞬間,崔雨善不知道從哪裏爆發出來的力氣,動作很快,握著針筒的手決絕而又狠毒地向裏麵重重一推。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很短,霍塵焰一腳踢開崔雨善的身體的時候,針筒裏麵透明的液體已經有大半都進入了他的身體裏麵。
        這時候,唐炔也已經趕過來了,看到唇角滲血的崔雨善躺在地上,他還覺得慶幸,又看到霍塵焰動作果決地為崔曉黎解著手腕和腳腕上的繩子,便走過來問,“嫂子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