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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曉黎彎起唇角笑了笑，猛地出聲打斷她的話，“孩子還在我肚子裏，你就別擔心了。”
季舒被這話給弄懵了，“曉黎，你在說什麼？”繼而，她想到了什麼，麵色驟然一變，大聲叫了起來，“曉黎，你別怕，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去叫醫生！醫生——！”
說著，季舒起身就要往外去，崔曉黎拉住季舒的手，“媽，我沒事，孩子也沒事，真的都沒事，隻是演戲給陳芬如看而已。”
季舒又是懵了，她似乎聽到了崔曉黎在叫她“媽”，這不是幻聽吧？還有，曉黎的孩子沒事，曉黎也沒事，曉黎隻是在陳芬如麵前演戲，她沒有聽錯吧？
緩了好一會兒，季舒才緩過勁來，看著崔曉黎的肚子，猶疑不定，“孩子還在？”
崔曉黎看著她笑著點頭，“是呀，你不用自責，就是作戲給陳芬如看的，她做了那麼多壞事，不用這一招，她也不會現身。”
季舒胸口急速起伏著，恍恍然地看著崔曉黎好一會兒，一雙眼睛瞪了起來，“那你怎麼不早說？害我白後悔自責了好久！有你這麼做女兒的嗎？！”
崔曉黎有些心虛地吐了吐舌頭，“那還不是為了演的更逼真！”
“演的更逼真？就不能告訴我？！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多年，演戲我還不會？！”季舒更加不高興了，轉而，她的強勢沒了，整個人軟弱了下來，眼睛紅紅的，“曉黎，你知不知道，在我從陳芬如口中得知真相的時候，我是有多麼怕，怕你再也不認我為媽媽，你外婆……”她哽咽了下，握住了崔曉黎的手，力度很緊，“媽媽沒幾個可以倚靠的人了，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崔曉黎亦是被季舒感染了情緒，反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季舒拔高了聲音，一副氣極了的模樣，“能讓我開心嗎？就不能再叫我一聲媽媽？”
再見一聲媽媽？
崔曉黎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她一衝之下叫了季舒什麼，不過叫就叫吧，她紅了紅臉，低著頭，叫了這晚來了二十年的親昵稱呼，“媽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