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黎很不高興,醞釀了一會子情緒,開始打電話唐炔,聲音裏微微染上了一絲哭意,“唐炔,你老實告訴我,霍塵焰是不是出事了?”
        唐炔一聽崔曉黎快要哭了,他就慌了,“嫂子,你別急,塵焰沒事,塵焰真的沒事。”
        那端崔曉黎卻開始啜泣起來,“唐炔,你居然瞞著我,你居然瞞著我,霍塵焰出事了,你都不告訴我。”
        唐炔更慌了,“嫂子……不是……塵焰真的沒有出事,他還活著,好好的活著。”
        崔曉黎卻不管他怎麼說都不相信,“活著?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見我?唐炔,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他出事了,我就隻有孩子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孩子沒有爸爸了,我該依靠誰呢?”
        崔曉黎哭著哭著,突然就話鋒一轉,“對了,今天霍以烈打電話給我,說要做大汙小汙的爸爸,我原先想著孩子是霍塵焰的,怎麼能認別的男人當爸爸呢?我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現在想想,一個完整的家庭更有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或許,我應該答應他,給我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唐炔,你說我現在去找霍以烈應該還不算晚吧,他應該會答應我們吧?這樣大汙小汙也就有爸——”
        “崔曉黎你敢?!”一個清冽而又浸滿著寒氣的男聲傳了過來,帶著勃發的怒意,硬生生打斷了崔曉黎的話,“崔曉黎你敢讓我的種認別的男人作父親,回來我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崔曉黎這才笑了聲,她聲音軟軟的,語氣裏卻含著深厚的諷刺之意,“信,我當然信,霍塵焰,你都敢和唐炔串通一氣瞞著我不回家了,又有什麼不敢的?!”
        霍塵焰滿腔的怒意頓時湮滅了不少,轉而就明白剛才崔曉黎那是故意在炸他了。
        正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崔曉黎就在那邊冷笑了一聲,一疊聲地問,“霍塵焰,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要不然你追擊著安格斯,怎麼就開始不回家了?我打電話你不接,同時你也不打電話跟我說話了呢,噢,差點忘了,今天早上你還讓唐炔來辦公室偷衣服……”
        偷衣服的唐炔:“……”
        等她全部質問完,霍塵焰菲薄的嘴唇方才開啟,清冽的嗓音放緩了不少,“你聽我說,這件事是為了抓安格斯。”
        “嗬嗬。”崔曉黎脾氣上來了,嗬嗬冷笑了一聲,“為了抓安格斯,所以你就去外麵搞外遇不回家了嗎?還讓唐炔死活都瞞著不告訴我!”
        霍塵焰那張薄削的俊臉猛然一黑,眼風朝著一邊的唐炔冷冷一掃,那裏麵質問的意味不言而喻——怎麼回事?
        唐炔張了張唇,無聲吐字道,“我這還不是怕嫂子像上一次一樣,演技大爆發,完了以後跟你抱怨她哭得好累,情緒波動太大,吃得不好,臉變大了,然後讓你洗衣做飯擦地板剪花枝……各種折騰你嘛,然後你妻奴妻管嚴的稱呼就又要滿天飛了……塵焰,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所以我就瞞著她沒說了。”
        霍塵焰菲薄的唇瓣溢出冷冷的字眼,“那是我老婆,我樂意這樣慣著她。”
        唐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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