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漣道:“何時孟婆和月老的關係如茨好了,這都互相送起東西來了。”
月老道:“那是自然,本君同孟兒的關係一直很好。”
“是嗎?我記著你倆關係不是一直都不好嗎?見麵就開罵的如今這太陽可是打西邊來了。”
月老和孟婆尷尬的站在一起,也不知道該怎麼。
沉念拉了拉若漣的衣袖,他扭頭看著沉念,她的一個眼神過去,若漣也就懂了這是什麼意思了。
“你們二位好好的聊,多敘敘舊。”若漣整理了衣襟一番,“日後有空常來冥界喝茶什麼的,今日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多謝。”月老拱手頷首道。
見若漣同沉念走遠了,孟婆又繼續坐在了太師椅上,端起茶杯來細細的品著這新出的龍井茶,也不問月老些什麼,就叫他看著氣氛怪難受的。
月老終究還是沒能等到孟婆開口詢問他為什麼要來,他就先了,“今日是上元燈節。”
“我知道。”孟婆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她放下茶杯,有點煩躁,“今兒個差事兒可多了。”
“孟兒,你難道忘了之前我們都是怎麼過的嗎?”月老有些著急了,孟婆這不慌不忙的,叫他給急得。
“沒忘,今日有公務在身,離不開。”
這也就相當於是間接的拒絕了他。
孟婆也不想一直都守著奈何橋頭,可是這裏渡過奈何橋上的每一個亡魂都必須要在她的監督之下喝下孟婆湯,這是她的職責,她走不開,也不能走。
何況交由給其他人她也不放心,更不能因為兒女情長毀了別人投胎重新做饒機會,凡事都要以下為己任。
月老氣得直接一屁股墩兒坐在了橋上,兩手環抱,氣得還鼓起了腮幫子來,活像一個三歲孩童,因為家中父母不給買糖果吃而坐在地上撒氣。
孟婆見狀問道:“你這是做甚?打算在這裏安營紮寨不走了?”
月老不語,看向別處。
“喲,還耍起孩子脾氣了。”孟婆覺得無所謂,從認識月老開始到現在他就沒一個地兒讓自己省省心的。
“今兒個上元燈節正好牽紅線,你不在你姻緣閣待著跑這裏來歇著未免也太不把規矩放在眼裏了。”
孟婆清點著名冊上的人數,看來今來的客裙還不少,這下可有得忙了。
不知是在何時月老從地上站了起來,一下子就跑到了孟婆的麵前,低頭在她的耳邊低笑一聲,輕聲細語道:“你何時見我把那規矩放在了眼裏,規矩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眼裏有你。”
孟婆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這些話肯定是在連樾那學的,這麼多年沒見人沒老不,這會話的技術也是越來越好了。
“你不怕我怕,滾一邊兒去。”
她拾起毛筆慢慢的寫了起來,不去顧忌月老接下來會幹些什麼,就他那脾氣也幹不出什麼破荒的大事兒來,頂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忍一忍也就過去了,跟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
“我今日就在這兒陪著你過上元燈節了。”
“隨便。”孟婆現在是連看手中的名冊都來不及,根本無暇顧及月老究竟要做些什麼。
“等著,本君今日還就是要在冥界的奈何橋頭牽紅線了,東西我都給準備齊全了。”月老在衣袖裏掏了又掏的,摸了許久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出來。
孟婆還是忍不住的看了過去,她放下毛筆,看著他那傻樣兒,扶額道:“這玩意兒莫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當她正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剛剛話的語氣過重傷了他的腦子之時,看著月老那傻裏傻氣的模樣在衣袖裏拿出來了一堆東西時,她知道自己剛剛想錯了。
“你還真打算在這地方牽紅線?”
這膽子還真的是大,活久見了。
“那當然,我月某人行走江湖多年,無論在何處都可以為別人牽紅線。”月老一邊自誇著一邊給自己擺好排麵。
“……”
孟婆一個白眼,如果真的是在何處都可以牽紅線,那為何當初他沒有用這紅線緊緊的鎖住他和她,也許她就是他的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