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有人擺攤下殘棋,墨容澉停下腳步,駐足觀看,杜長風問,“王爺要下棋麼?”
        墨容澉搖搖頭,卻把荷包拿出來,慢吞吞從裏頭倒出一兩碎銀子扔在與攤主對弈的人身邊:“我賭他羸。”
        杜長風一看楚王爺下了注,他也不能不表示,也掏了荷包出來,卻不是白千帆繡的那隻,象是外頭買的男式款。
        墨容澉以為他也跟自己一樣,把白千帆繡的那個套在裏頭了,伸手就拿過來,“你這荷包倒精致,哪買的?”
        杜長風愣了一下,楚王爺這麼的拿他荷包,還真不當他是外人。
        “是在玲瓏閣買的,式樣普通,談不上精致,和王爺的沒法比。”
        “那是自然,”墨容澉怕他看出什麼來,把荷包口子捏緊,“本王這隻是雙巧手繡的,說是連夜趕出來的,真費了她不少心思。”
        莫名其妙的一通話,聽得杜長風更莫名其妙,他和楚王爺深交到這種地步了?那個她……是誰?
        見杜長風沒有用白千帆的荷包,墨容澉拿不準他的意思,也懶得等輸羸如何,提了步子又走。
        “杜提督,你說未曾定親,可上次本王瞧見你腰間掛了一個荷包,象是姑娘家的手藝,可是有意中人了?”
        杜長風心裏一緊,楚王說的是楚王妃相贈的荷包,繡工太幼稚,他不好戴在身上,所以收起來了。
        他愣了愣神,啊了一聲,象是才記起來,“原來王爺說那個,那不是什麼姑娘家的手藝,是屬下撿來玩的,已經扔掉了。”
        “扔!掉!了!”墨容澉一聲暴吼:“你竟然扔掉了!”
        手指頭戳成血窟窿才繡出來的,杜長風竟然給扔掉了,真是恨不得抽出刀來活劈了他。
        楚王爺悶聲喘了兩口氣,手指著杜長風點了點,一臉寒霜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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