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追上去,“哎,你老躲著我做什麼?”自打那日表了白,綠荷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隻癩蛤蟆似的,他心裏緊張,又沒尋著合適的機會,這會子兩個主子都走開了,他便巴巴兒上前來。
        綠荷個子雖高挑,賈桐腿也不短,三兩步趕上去,攔在前麵,“你躲什麼?”
        “不想聽你那些酸掉牙的話。”
        “喜歡你,就是酸掉牙的話麼?”賈桐撐著一口氣,反正話已經說出口,橫豎得有個結果。
        “可不是,那日我牙酸掉了,到現在吃東西還軟乎呢。”綠荷斜眼睨他,目光滑下去,落在腰間的荷包上,“喲,天天兒帶著呢,沒白費王妃一番苦心。”
        提起這事,賈桐有苦說不出,“你以為我想帶著麼,都是王妃逼的,一天沒見就問,是不是不喜歡啊,是不是嫌棄啊,我都沒好意思說,這繡工確實不怎麼地。要不,你給我繡一個?”
        綠荷嗬了一聲:“辛苦給你繡的還嫌棄,沒看到王妃手指頭都紮成窟窿了嗎?沒良心的家夥!”
        “王妃一片心意,我領了,她是為感謝我那時托了人去牛頭山救她,才給繡的。雖是她的心意,可這麼些線疙瘩,帶在身上,被小九兒笑了好幾回,綠荷,你受累給我繡一個吧,怎麼說我也是七尺的漢子,掛著這個,沒麵子呀。”
        “喲,您還有麵子呢?”綠荷撇撇嘴,“嫌王妃這點心意小了?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許吧?”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賈桐四處看了看,好在沒人,“為這事,我都挨王爺呲達幾回了,我和王妃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我和王爺一樣,拿她當妹子看,綠荷,我就喜歡你,說真的,王妃沒來府裏前,我就喜歡你了,一直沒敢說。”
        他有些著急,想表明自己的態度,手伸出去,卻被綠荷狠狠抽了一板。
        “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綠荷杏眼一瞪,“我本來隻倒了一邊牙,被你今兒一說,兩邊全倒了,你走吧,往後別再說這些個,我沒耳朵聽。”說完,身子一扭,往回走。
        賈桐追上去,“倒底什麼意思,你給個話啊?”
        綠荷邁著碎步急走,“沒什麼意思,警告你別跟了,不然我抽你。”
        她凶起來真叫一個厲害,賈桐不敢跟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直歎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