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匆匆離去,弄得白千帆摸不著頭腦,算不上喜怒無常,可這麼半路上撂攤子也少見。
        墨容澉換了衣裳,帶著賈桐寧九去了晉王府,墨容澤卻不在,大總管陪著笑,“可不巧,我們爺在荷塘月色吃酒,王爺上那一準找得著。”
        墨容澉也不是非要找晉王不可,一聽在荷塘月色,倒動了心思,最近自己這股子燥動壓都壓不住,是時侯找個女人泄泄火了。雖然嫌那裏的女人不幹淨,橫豎還有別的法子,郝平貫都能找女人去火,他怎麼就不能?
        思忖著,上了馬直奔荷塘月色。
        荷塘月色這名字起得雅,全因樓後邊是大湖,漫天荷花別樣紅,花正開得好,每日都是高朋滿坐,摟著姑娘看風景,對著一湖碧波蕩漾的荷,做那種事都別有情趣。
        墨容澉趕到的時侯,正好掌燈,紅燈籠高高掛起,透著朦朧曖昧的光,映出一片靡迷之色,他闊步走進去,因為不常來,裏頭的人不認得他。
        老鴇塗著油豔的一張嘴,臉上刷著二兩白粉,笑起來滿臉是褶子,說不出的怪異,卻是份外熱情,“哎喲,您來了?有日子沒來了吧,翠兒都想大爺了……”
        都是些糊弄人的話,誰知道翠兒是誰?墨容澉懶得聽,也不跟她搭話,背著手立著,後頭自然有人上前問話。
        一般這種事都是賈桐出麵,他冷著眉眼,一臉正氣,“咋乎什麼,咱們爺來找人的。”
        到這裏來,哪個不是來找人的?老鴇扭著腰,笑得搖曳生姿,“不知道大爺想找誰?我們這裏姑娘多,需要報上名來才好找。”
        賈桐不跟她廢話,“晉王爺在哪?”
        一聽找晉王爺,老鴇愣了一下,打量著墨容澉,方才光顧著說話,沒注意,看穿著是個富貴人,雍容華貴,氣度不凡,再仔細一瞧,眉宇間跟晉王還有幾分相似,她嚇了一跳,怕也是一位皇親國戚,忙躬了身子,做惶恐狀:“晉王爺在蓮堂喝酒,奴家這就領大爺過去。”
        她踮著小腳,急不迭的在前頭領路,墨容澉目不斜視闊步而行,寧九賈桐跟在後邊。
        蓮堂是這裏最好的地方,建在水上,是個大亭子,四麵用簾子遮擋,絲帶纏繞,上頭掛著風鈴,風一吹,鈴兒響得清脆。裏頭有屏風,設了席,又有高枕軟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麼意思,酒喝到一定程度,想怎麼玩都行,私密點,用屏風遮起來,豪放些,便撤了屏風,隻有簾子,左一道右一道,有珠簾,有竹簾,說密實也密實,說透風也透風,四周都是燈,映著滿湖的荷,人在裏邊辦事,岸邊有人偷看,看也看不真切,隻餘了綽綽的影子,畫麵便自行腦補,端的是一派香豔。
        裏頭的人就衝著這偷看的刺激來的,反正也瞧不清,越發的賣力,姑娘抑揚頓挫的聲調傳出去,叫人熱血沸騰,坐也坐不住。
        看墨容澉找到這裏來,晉王殿下大大的吃了一驚,楚王不愛風月場所,幾乎從不涉足,怎麼到這裏來找他?他直覺不好,站起來就問,“出什麼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