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欄院裏的姑娘都是調教過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叫也叫的好聽,抑揚頓挫,彎彎繞繞,讓人聽了臉紅。
        墨容澤也有些奇怪,聽牆角是個惡趣味,可在這種地方,就是聽得那麼明目張膽,媚娘叫起床來,那叫一絕,怎麼什麼都聽不到?
        倆人正納悶兒。有人挑了簾子出來,邁著細碎的蓮步,搖曳生姿,一看就是個女人。
        墨容澤忙迎上去,上下打量她,衣裳好好的穿著,頭發絲沒亂一根。難道真叫寧九猜著了?他不服氣,問道,“這就完了。”
        媚娘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吱嗚了兩聲要走,被墨容澤拉住,“到底成沒成?”
        媚娘默然搖了搖頭,心裏有股濃重的挫敗感。自她出道以來,還沒有哪個男人,能從她手下全身而退。今兒個算是遇見了一例。她懷疑他是斷袖,可瞧著他那一身陽剛之氣,又不像。若不是自身有毛病,這位爺的定力可稱得上是天下一絕了!
        賈桐把金子塞到寧九手裏,“你贏了。”
        寧九抬抬手,金子落入荷包,夜色中,他微微勾了勾唇。
        賈桐不明白,問道,“小九兒,你怎麼就能肯定王爺不會碰那個女人?”
        寧九答,“因為王爺不喜歡。”
        “可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不一定非得要喜歡啊。”
        “咱們王爺和晉王爺不同,不喜歡的不會碰。”
        小桐想了想,覺得也對,今天若換成他,他也不會做對不起綠荷的事。除了綠荷,他好像也不想碰別的女人。
        墨容澤打簾進去,墨容澉獨自坐在桌邊喝酒。見他進來,神情淡淡的。
        墨容澤說,“三哥啊,怎麼沒成呢?還是不滿意?”
        墨容澉也說不上來,反正就不是他想要的。平日裏那股燥動,壓都壓不住,這會兒想讓它冒出來,又冒不出來了。想想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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