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瑞福宮,皇帝不讓人進去通報,笑著對墨容澉說:“咱們悄悄的進去,看她們在做什麼?”
        墨容澉也正有此意,提了步子就走,一進門,嗬,挺熱鬧,皇後也在,三人圍著桌子在喝果露。
        白千帆拿著杯盞搖頭晃腦,伸過去要果露,“別小氣,再給我一杯。”
        皇後笑著說,“這裏邊摻了金桔,喝多了是要醉的。”
        白貴妃一抬眼,看到皇帝和楚王進來,忙起來行禮,屋裏的人這才知道皇帝和楚王來了,卟通跪了滿屋子。
        皇帝心情很好,“都起來吧,不必拘著。”
        楚王給皇後和貴妃行了禮,退到一旁,白千帆本來挺放得開,見到皇帝,有些畏縮,悄悄移著步子往墨容澉身邊去,手裏還端著碧玉的杯盞,趁人不注意,把杯盞塞他手裏,小聲道,“王爺你喝這個,真好喝。”
        墨容澉有些啼笑皆非,小丫頭一副得了好東西要與他分享的樣子,他想領她的情,不過礙得皇帝在跟前,隻能嗯一聲,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皇帝那頭落了座,招呼大家:“你們也坐下,在說什麼呢,沒得朕來了,掃了你們的興致。”
        白貴妃笑道:“皇上,我們在品果露,皇後拿了好些過來,味道都不錯,楚王妃尤其愛喝。”
        皇帝這才把目光投到白千帆臉上,巴掌大的一張臉,一雙眼睛烏沉沉的,嘴角微微上揚,總象在笑,眉目清淡了些,不過勝在眼睛有神,這樣一個丫頭,看著不象有心機的,可誰知道呢,倒底是白如稟養出來的女兒。
        其實他一直不懂白如稟為什麼要挑個這樣的小丫頭嫁進楚王府,是故意膈應楚王,還是如外邊傳的,拿這小丫頭做餌,想扳倒楚王。反正他怎麼看都是個犧牲品。
        不過這丫頭透著一股子機靈勁,並不討人厭,他和顏悅色的問她:“楚王妃是第二次入宮吧?”
        白千帆忙要下地去行禮,皇帝擺擺手:“坐著說話,到了這兒不必拘著,今日拋開君臣,都是一家人,自家人說話,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