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沉,哪個膽大包天的丫環在蕩秋千?
        郝平貫跟在邊上,小心翼翼看他臉色,舔了舔發幹的唇,“王爺,是王妃在蕩秋千。”
        墨容澉沒有象那天一樣發怒,隻說,“她來幹什麼?”
        “王妃有日子沒見著王爺,大概是心裏掛念,所以今兒個來了。”
        是嗎?墨容澉冷冷掃他一眼,那日嚇得屁流尿流給忘了,今兒個又來?
        他走過去,站在抱柱邊,這個角度可以看到白千帆的側臉,他做的秋千太大,就見袍子翻飛,羽毛招展,小丫頭坐在裏邊根本看不到什麼,偶爾露出一小半瑩白的臉,大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了一會往前走,進了屋子,郝平貫吊的心落下來,沒叫小王妃滾蛋,就是好的開端。
        白千帆聽到動靜,側身探頭看了一下,看到賈桐和寧九,便知道墨容澉回來了,她的心砰砰跳了起來,要不要去見他,去了,他會不會罵她?會不會真打斷她的腿?還是趁他沒發現,悄悄兒溜走吧。
        她心下猶豫,也不敢再蕩,怕風鈴聲傳出去被墨容澉聽到,悄悄從秋千上下來,一陣風似的去了院子前邊,想叫月香一起走,郝平貫正等著,見她過來,忙上前小聲道:“王妃,王爺回來了,您是不是進去問個好?”
        白千帆擰著自己的手指,慢吞吞道:“我看還是算了吧,王爺未必肯見我。”
        郝平貫急了,“老奴同王妃說的話,您全忘了,進去好聲同王爺說說話,說不定您一哄,王爺心裏那股子邪火就沒了,王爺一高興,您也不必天天躲著了。豈不皆大歡喜!”
        綺紅和綠荷也在一旁勸,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王爺生王妃的氣,讓王妃去說幾句軟話,這事就不解決了嗎?
        白千帆沒辦法,磨磨蹭蹭到了門邊,賈桐主動為她打了簾,無聲做了個口型:加油!
        白千帆苦笑了一下,輕輕走進去。
        墨容澉在外邊還好,回到家裏,一個人呆坐著,做什麼都不順意,脾氣一來就冒火,要砸東西,聽到幾聲響,心裏倒痛快了。
        不過今日他的邪火沒那麼旺,隻是坐著發呆,餘光裏一個小小身影慢慢移過來。
        他心一緊,兩道厲光直射過去,“誰讓你進來的?”
        白千帆正提心吊膽,被他這一喝,嚇了個半死,撲通跪倒在地:“王爺,我知道是我惹王爺生氣了,您要打要殺,發句話,老這麼窩著火可不好,會氣壞身子的。”
        知道個屁!墨容澉的無名火蹭蹭往上冒,“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到我跟前來,嫌命長嗎?”
        白千帆反正來了,總得把話說完,盡管怕得要命,她還是抖著聲音說,“王爺是為了馬奶子的事嗎?我不知道那是貢品,那天說溜了嘴,皇上是不是罵你了?你有火都衝我發,是我不好,不該說那個好吃,讓王爺私截了回來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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