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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混戰,方令安帶去的三十名親衛,有半數以上受了傷,重傷的也有五六個,一溜排躺在坑上,有的傷著腿,有的胸口中了箭,有的手臂被刺了個對穿,有的是背上被砍了一刀。
        墨容澉一一察看了他們的傷情,安撫了幾句,便到隔壁屋裏去。
        隔壁屋子隻住著方令安一個,他手臂和腰上都掛了彩,但傷得不算重,放了金創藥,拿布條子纏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見墨容澉進來,他忙站起來行禮,“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王妃,請王爺降罪。”
        “起來吧,”墨容澉走到椅子邊坐下,“這事不怪你,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你可有什麼線索?”
        方令安一直在琢磨這事,因為這事確實蹊蹺。
        “依屬下之見,對方有備而來,會不會是綠荷姑娘那裏出了問題,不然王妃臨時起意出府,外人不會知道。”
        “本王問過了,綠荷家裏的事是綺紅告訴王妃的,照這麼說來,應該是綺紅和綠荷串通起來,把王妃誆出府去,然後那賊人才安排好一切,拿她性命。”
        “這個……”方令安躊躇起來,對綺紅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若單是綠荷,他不敢保證,可牽扯到綺紅,這事就有點難辯了。
        墨容澉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膝蓋,“她們跟在本王身邊的日子不短,是靠得住的人,這次的事或許隻是碰巧,對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臨安城裏有親衛的府弟不多,對方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知道還敢下毒手,應當是和王爺做對的人。”
        墨容澉眼睛一眯,“你是說白丞相?”
        “屬下以為,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都有可疑。”
        “以前白夫人總想拿王妃的命,你認為會不會是白夫人下的手?”
        “那些黑衣人訓練有數,個個都是練家子,分明是個組織,屬下以為,一個婦道人家難當此任。”
        墨容澉沉吟了片刻,“朝廷禁止官員養武士家兵,白丞相既便養了這些黑衣人,也斷不會輕易讓他們露麵,還犯在我的手上,他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王爺說的極是,白丞相向來狡猾,斷不會這樣暴露自己,應該不是他。”方令安歎了一口氣,走到窗邊往外看,突然想起來,“王爺,聽說那馬翠兒和城裏一個有權勢的惡霸相好,會不會是那惡霸手下的人?”
        “這個倒有可能,”墨容澉站起來,“去查,馬翠兒的相好是誰?”
        “是,”方令安單手行禮,“屬下即刻著人去打聽。”
        墨容澉站起來,瞟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布條子,“算了,這事讓寧九去辦,你好生歇著吧。”
        這事查起來也不難,把馬翠兒抓起來審問一番就行了,可奇怪的是,等寧九回頭去找馬翠兒時,院子裏仍是一片狼籍,馬氏母女卻不知所蹤。這麼快的手腳,幕後的人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