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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有些傻眼,“你有更好的?”
        白千帆背過身去,從棉襖裏掏出一個精致的扁瓶,笑嘻嘻往他一遞:“您瞧這個是不是比您那個好?”
        掌櫃的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讓夥計點了燈,隔著火光細看。
        白千帆站在邊上,嘴皮子利索的介紹:“您瞧我這顏色,多正啊,不靠藍,不泛綠,不染紫,真正的湖水青,再看那開瓷片,塊塊均勻,質地清透,是最最上等的貨吧。”
        確實是上等貨色,掌櫃的盤弄古玩幾十年,好東西拿在手裏就舍不得放下,不過他起了疑心,“這是您的?”
        “嗯,我家祖傳的寶貝,”白千帆蹙著眉歎氣,“我祖上也是大戶,可惜一代不如一代,我爹吃喝嫖賭樣樣來,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敗光了,這是我娘預著給我做嫁妝的,眼瞅著要過年了,家裏有難處,所以……”
        一旁的月桂很是機靈的接茬:“小姐,這是夫人給你的嫁妝,您不能賣啊。”
        “就是,”月香很著急,“不能賣啊,還是去舅老爺家裏借點……”
        “不去,我那舅媽是個勢利眼,去了沒好話,省得讓我舅舅夾在中間為難,一個瓶子,賣了也就賣了,把年過了再說。”
        掌櫃的看她衣著光鮮,象個宅門裏的小姐,又見她執意要賣,順勢壓價,“小姐這東西好是好,可我賣和您賣,價格不一樣,您這瓶子我最多出三千兩,再多,我也為難了。”
        “那就算了,”白千帆做勢要接過瓶子,“這瓶子您出手,八千到一萬隨便賣,五千我都賣虧了呢,我上別家看看。”
        掌櫃的忙抱緊了不鬆手,“您別急嘛,做買賣可不得討價還價麼,您說多少?”
        “就五千,少一個子也不成。”白千帆眼巴巴望著那隻扁瓶:“是我的嫁妝呢。”
        小丫頭沒說錯,這隻瓶子他轉手,八千到一萬是不成問題的,這是送上門來的好事,不要是傻子!
        小丫頭是個識貨的,也不抬他的價,瞧著是個本份人,模樣兒淡眉淡眼招人憐愛,掌櫃的一咬牙:“五千就五千,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