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提起一顆心吊在半路不上不下,“那人是誰,她怎麼有千帆的手鐲?千帆呢,是不是也在浣衣局?”
        “臣馬不停蹄趕到浣衣局,但是沒有找到娘娘,問那裏掌事的,隻說有一對姐妹失蹤,一個被內務府抓去,就是手鐲的主人,另一個說是出去找妹子,然後就再也沒出現了。”
        “這麼說,另一個就是千帆?”
        “臣以為是這樣。”寧九頓了一下,“可惜,線索到這裏斷了。”
        “打人的那幫人是誰?”
        “原先是浣衣局的管事,叫楊八,背後人稱王八,為人霸道,貪婪,好打人,娘娘剛進宮的時侯,大概是被他欺負了,所以聯合浣衣局的宮女們一起告狀,良妃娘娘主持了公道,降了楊八的職,但他在宮裏根基不淺,有個幹哥哥叫楊備元,在內務府當差,是個執腰牌的管事,倆人合計把娘娘的妹子抓走,但娘娘是不是落在他們手裏,臣還沒查到。”
        皇帝頭一次對他發了脾氣,“蠢貨!為什麼查不到,把人抓到天牢逼供,還怕他不開口?”
        挨了罵,寧九也是麵無表情,“楊八和他的幹哥哥也一同失蹤了。”
        皇帝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知情人死的死了,失蹤的失蹤了,朕的媳婦還是找不到?”說著又發了怒,抓起桌上的雕龍的鎮紙狠狠摔在地上,厲聲道,“你是怎麼同朕保證的,五天內一定把千帆找出來,現在可好,你上哪去找?這可不成了笑話麼,在朕的宮裏把朕的媳婦兒丟了!”
        龍顏震怒,奴才們跪了一地,沒人敢吭聲。
        皇帝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侯,人還得接著找,他再不要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了,找到了就把人拴在腰帶上,走到哪帶到哪,再也不把她丟下了。
        想想真是後悔,那些日子,她逃他追,幾乎要無限接近了,隻要他使個計,必能讓她現身,可惜他那會沒膽子,不敢茂然行事,想著,總歸她願意見的時侯再見吧,模豎到了跟前,不在乎這三五天。
        哪成想,一念之差,事情卻進了死胡同。
        半響,他說,“那名宮女的屍體在哪,朕要去瞧一眼。”她認的妹子,定是愛護的,後事定要辦得妥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