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鬧起來沒道理可講,他對蘭妃百依百順慣了,心裏煩也隻能耐著性子好生哄,終於哄得她安靜了下來。
        蘭妃也知道皇帝是哄著她,兄長在外頭的所作所為,她心裏清楚,礙著她的麵子,皇帝不好動海莫圖,現在出了這些事,大約心裏正巴不得,哪裏會正兒八經的抓人,不過是忽悠她罷了。
        她也不好把皇帝逼得太急,自己找人調查了一番,知道那日在城郊牧場,海莫圖得罪了太子的客人,還吃了個啞巴虧,她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那事表麵上看,是海莫圖和那位錢先生起了衝突,但錢先生是太子的人,所以……真正要對付海莫圖的人是太子,太子她動不了,但那位錢先生跑不了,況且,抓了錢先生,也就是打了太子的臉!
        她打聽到錢先生還在東宮,立刻去找皇帝告狀,她當然不會提及太子,隻說海莫圖與那位錢先生結了仇,斷臂和斷腿的事,錢先生脫不了嫌疑。牽扯到太子,皇帝不太高興,但事情總要解決,不然蘭妃三天兩頭找他鬧,他也吃不消,不管真正的內情是什麼,就讓那個錢先生背黑鍋吧,於是便讓人去東宮傳錢先生過來。
        皇帝親自過問,底下人不敢怠慢,趕緊跑到東宮去傳話,剛進東宮,正好太子從殿裏出來,那侍從忙上前行禮,“殿下,陛下傳錢先生過去。”
        太子莫名其妙,皇帝怎麼知道錢先生,而且還傳他過去?
        “陛下傳錢先生有什麼事?”
        “這個……”侍從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說,“蘭妃娘娘說左台司的事跟錢先生有關,所以……”
        太子明白了,蘭妃這是想把火往他身上引,隻要證實白千帆和海莫圖的事有關,他這個太子也難辭其咎。
        白千帆一直呆在東宮,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有沒有做過,他心裏清楚,這事他能做證,但是他不能讓皇帝見到白千帆。
        沉思半響,他嘴角浮起冷笑,“真是不巧,錢先生今日出宮去了。”
        太子這樣說,侍從也不能跑進去查證,行了個禮,轉身退開了。
        聽到侍從的稟告,皇帝鬆了一口氣,畢竟那個錢先生是太子的人,他也不想為這事傷了和氣,找不著最好,大家都省事。
        蘭妃卻起了疑心,“住得好好的,怎麼陛下要傳人就出了宮,不會是太子殿下護著不讓來吧?臣妾倒奇了怪了,這位錢先生倒底是什麼人,讓太子殿下這般緊張?”
        皇帝見她越說越不象話,清了清嗓子,“你別多心,太子不是那樣的人,朕倒覺得,既然那位錢先生一直住在宮裏,左台司的事大概和他沒有關係。”
        蘭妃沉默不語,心裏卻想,太子為什麼不讓錢先生來?既然這般掩藏,肯定是心中有鬼,她偏要將那隻鬼揪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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