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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人驚惶失措的表情,聽著他們紛雜的議論聲,昆清璃滿意的笑了,他可以離開,但也絕不能讓昆清瓏好過。
        “你們一定想不到吧,我們兩個就是連在一起的雙頭怪,皇室生了妖怪,是凶兆,要被毀滅的,但國師占卦,神佛給了揭語,不能殺,因為儲君就在我們兩個之中,留其一,舍其一,而我,就是被舍掉的那個,國師用神術將我們分離,強壯的那個是他,虛弱的那個是我,幸好,我並沒有死去,隻是被戴上麵具,軟禁在一處秘密的地方,雖有人照看,也等同於自生自滅,我是皇室的恥辱,除了宮裏的幾個老人,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到後來,知道的也以為我早已經死了。”
        昆清璃說著這些陳年舊事時,神情很是激動,他換了口氣接著說,“國師的占卦沒有錯,我的皇兄品貌非凡,是神佛選中的繼承人,他能文善武,聰明絕頂,才氣逼人,蒙達在他的治理下,國泰民安,一派繁榮盛世,隻可惜,”他大笑起來,“隻可惜啊,再厲害的人也有自己的軟肋,他的軟肋是個女人,一個女人就輕易的讓蒙達易了國君,這樣的人你們還認為他厲害嗎?厲害個屁!他為了個女人,斷送了自己應該守護的國度,他不配當國君!”
        昆清璃聲嘶力竭的喊著,狀如瘋癲,他什麼都不再隱瞞,便是讓眾人知道他是不詳之人又如何,他已經在位三十多年,最好的歲月裏,是他在蒙達指點江山,而昆清瓏隻能躲在見不得光的黑暗裏,一如從前的他。這一生,他值了。
        “昆清瓏!”他扶著龍椅站起來,“你看到她了嗎?”他指著白千帆,“看到藍柳清的女兒嗎?我差一點就娶了她,藍柳清曾是你的妃子,但她女兒差一點做了我的皇後,你想給又不敢給的後位,我可以給,你不敢做的事,我敢做!”
        昆清瓏沒有理他,事到如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千方百計想守住的秘密最後還是沒有守住。
        “你滿意了嗎?”他問墨容澉,“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真的以為,憑你控製了太子,憑你挾持了老夫,憑你手裏區區幾百人就能翻了我蒙達的天嗎?”
        太子多少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昆清瓏竟然看出來他被墨容澉控製了,也是,旗營軍負責皇宮禁衛,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在一旁莫不作聲,確實讓人覺得奇怪。
        墨容澉笑了笑,“我隻是來接夫人,接到了便會離開,穀主怎麼認為我要翻蒙達的天?”
        昆清瓏冷笑,“進來不難,想離開,卻沒那麼容易。”
        墨容澉問,“為何?”
        昆清瓏反問,“你說為何?”
        墨容澉微微攏起眉頭,握緊白千帆的手,“因為我的身份?”
        “算你聰明,”昆清瓏哈哈笑起來,“東越皇帝來了蒙達,老夫還未盡地主之誼,又怎能讓你們夫妻就這麼走了?”
        此話一說出來,如同巨石落海,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刹那間,大家的目光全都鎖定在墨容澉和白千帆身上。
        這兩個人竟是東越的帝後,他們怎麼會出現在貝倫爾,又是怎麼進了皇宮?
        昆清璃最是吃驚,他盯著白千帆看了半響,“你不是藍濃華嗎,怎麼成了東越皇後?”
        墨容澉把白千帆扯到身後,擋住昆清璃直勾勾的目光,沉聲道,“再看,當心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