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昭輕飄飄的看向這人,聲音平緩毫無波瀾,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一般:“孤知道你是誰的人,也知道你主子想做什麼,你潛伏在宮裏這麼久,也該值了。”
不知道是痛還是恐懼,那人聽了景宇昭的話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個寒顫。
忽然之間這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景宇昭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這人的話。
這人打量著景宇昭的神情,想到今日和那個女人的衝突,恍然大悟的說道:“是那個賤人告訴你的!吃裏爬外的白眼狼!”
聽到這話,景宇昭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眸子裏一瞬間就覆上了冰霜:“你想死是嗎?可孤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嘲諷的看著景宇昭,臉上是豁出去的決然,言語尖銳的說道:“那女人就是下賤胚子,想不到還真能迷惑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景宇昭臉色陰沉了下來,危險的光芒在他眼睛裏一閃而過,再開口的時候仿若冰淩:“盡說些不堪入耳的話,舌頭留著何用?”
候在一旁的侍衛聽到這話,絲毫不帶猶豫的從腰間抽出匕首,一把扣住那人的兩頰,迫使那人張開嘴巴。
被刀鋒冷冽的鋒芒直指著,那人自然是猛烈的反抗起來,將頭偏來晃去,嘴裏還是不停的說道:“那女人是被訓練出來的殺手,是主子身邊最親近的人,為什麼主子要把她送進宮來,皇上還不明白嗎?主子信任她,才把這任務給她,而且她和主子可是秘密拜過……啊啊啊唔嗚!!!”
慘烈淒惶的叫聲從那人口裏傳出來,後麵就隻能是嗚嗚的喉嚨哀嚎,因為這人的舌頭已經砸落在地上。
混著髒汙的塵土,一坨肉浸在血水裏,殷紅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從口腔裏溢出,染紅了那人半張臉和胸前的衣服。
那人用極其怨毒的目光狠狠盯著景宇昭,嘴裏麵卻隻能發出“嗚嗚嗚”的哀鳴,如果他還能說話,必然是謾罵和詛咒。
景宇昭忽然覺得心煩得很,隻看了那人一眼,扔一下句“別讓他這麼輕易死了”就起身離開了暗室。
今早他收到壽康宮傳話說阿九出去見了其他的人,他就立馬去了壽康宮等著阿九回來,他可沒有忘記南宮離上一次來看望阿九,是怎麼樣的結果。
他擔心阿九會出事,果然聽暗衛說阿九和那個碰頭的人起了爭執,就連回到壽康宮裏,他同阿九說話的時候,阿九的神情變化雖然細微,但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還是他第一次抓南宮離的人,也不知道南宮離那裏會是何反應,自作聰明了那麼久,就真以為事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了嗎?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和南宮離刀劍相向,他並不奢求阿九能夠站在他的這一邊去反抗南宮離,他卻相信阿九不會替南宮離對他舉刀。
即便是有隱患,他還是不願意放開阿九,南宮離對阿九如果真的真心,又怎麼把阿九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