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這片山頭,隻見青瓦白牆的驛站出現在他們麵前。
        天市垣的驛站外麵是長長的廊道,隻擋雨,不遮風,往前走才看到可以借宿的房屋,但並不大,約莫可以容納十多人的樣子。
        四個小孩艱難的向驛站走去,到了驛站廊道,隻見廊道下麵便是一條不知通往哪裏的山道,約有五六丈寬,山道上沒有積雪,石板鋪就,上麵還有巨大的爪印。
        這時,他們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二哥。”
        花狐身子一顫,回頭看去,隻見蘇雲迎著夕陽和和山穀裏吹來的寒風向他們走來,身上掛著血水凍結形成的紅色冰渣子,新換的衣裳也是破了多處。
        但是他的步履依舊十分穩健,步伐依舊很大,目光也依舊銳利。
        “小雲哥還活著!”
        青丘月迎著蘇雲跑了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大哭起來,狐不平和狸小凡也跑了過來,抱著他另外一條大腿,哭道:“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路上誰都不敢說話!”
        蘇雲手掌放在他們的帽子上揉了揉,微笑著看著廊道下的花狐:“二哥,我好好的。”
        花狐轉頭抹去眼淚,笑道:“我知道你會活著趕過來。你是守承諾的,就算是死也會化作性靈趕來!”
        青丘月三個小家夥終於穩住了心態,不再哭泣。蘇雲攏著他們走入廊道,沿著山道看去,隻見山道是從一座雪山上鋪過來的,遠遠看去,如龍似蟒的山道匍匐在雪山上,不知延伸到何處。
        而向山道的另一邊看去,這條山道卻從幾座大山之間穿過。
        四個小妖孩已經跑到前麵的房屋前,蘇雲連忙快步趕過去,隻見驛站裏有幾個老兵圍在火堆邊烤火,身後的牆邊靠著幾杆一丈六七的長槍。
        他們身上的襖很厚,手掌粗大,布滿繭子,臉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被火烤的,泛著不健康的紅色。
        蘇雲仔細看了看,槍頭上還帶著血跡。
        他們鎮守天市垣的驛站,每當到了夜晚,便要提防危險來襲,因此長槍上不免沾血。
        “去朔方城的?”
        其中一個老兵抬起頭,瞥他們一眼,聲音渾厚帶著朔方獨有的腔調:“四個半票,一個全票。半票十錢,全票二十錢。共六十錢。”
        他的目光落在蘇雲身上,眉頭揚了揚,顯然是看到了蘇雲身上的血跡。
        “好貴!”蘇雲有些頭暈目眩,不知是跟猿三祖師硬拚損傷了元氣,還是被這個價格嚇到了,連忙定了定神。
        這幾乎是他們一半的財產了,不過他還是取出錢袋子,數出六十個五銖錢。
        青丘月仰頭問道:“伯伯,不給錢行嗎?”
        那老兵從蘇雲身上收回目光,搖頭道:“不給錢就得走過去。你們小胳膊短腿的,要走半個月才能走到朔方。而且,就算你們中有一個靈士,也肯定無法活著走過無人區!但是買了票,晚上就能到朔方。”
        “靈士?”花狐等人怔住,轉頭向蘇雲看去。
        蘇雲微微一笑,氣血運動,頭頂大黃鍾緩緩浮現出來,解釋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原來我在三年前,便已經成為靈士了。”
        宅豬:我也是照鏡子時才發現,原來豬也可以這麼帥!過年擺在桌子上一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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