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居士滿意的摸著自己的胡子,道:“翎兒,你想不想離開這裏到外麵去看看呢?”
李霜翎一呆,隨即麵露喜色,道:“孩兒願意!”以前他曾多次央求父親讓他出門去看看外麵的廣闊天地,但是每次他一提離開這件事,父親一定會翻臉。這次竟然主動開口讓他外出,讓他感覺有點喜出望外。
翠竹居士微笑著點點頭道:“很好,等這白丫頭醒來了,你就跟著她一起出去吧。”
一聽翠竹居士提到白鳳,李霜翎心中一緊,以為父親在試探自己對白鳳的心意,於是口是心非道:“爹爹,那個,我不想和白姐姐一起走……”
話未說完,就聽翠竹居士沉聲道:“翎兒,這恐怕不行,而且你以後都不能離開她。”說罷,看了李霜翎一眼,道:“爹爹那天看見你握著白丫頭的手,一副情意深深的模樣……”
見李霜翎欲出言反駁,翠竹居士一擺手,道:“不要多說,你那點心思豈能逃過你爹爹我的眼睛。你要好好和白丫頭相處,而且爹爹要求你此次和她出行以後回來以後要娶她為妻!”
李霜翎被翠竹居士的一番話,說的一呆一喜一憂。呆的是他實在沒有料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去年想到那麼遠,讓他娶白姐姐;喜的是父親看來也很喜歡白姐姐;憂的是不知道白姐姐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萬一她並不喜歡自己,按父親的行事風格,得不到就毀滅,那白姐姐就要遭殃了。
李霜翎心中念轉,嘴上說道:“爹爹,關於我對白姐姐的愛慕之情,希望能由我自己對她說……”
翠竹居士一笑,道:“這個隨你罷。”他這人行事頗隨自己心意,當年在江湖之上就被人稱為自在魔生,他做事隻關心最終結果,至於過程,當然就隨這些小兒女自己了。
白鳳睡得極沉,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這父子兩人當做囊中之物商討起來。
白鳳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李霜翎一直在她身邊守候,實在累了就趴在床邊睡一會兒。
白鳳第二天一睜眼就看到這樣的畫麵,一個淡雅如竹的少年正趴在自己的床邊。隻見他穿著月牙白的素色袍子,微閉著的眼睛上有著濃密又卷翹的睫毛,嘴唇如花瓣般優美,肌膚白裏透紅,如豆腐般細膩光潔。
這俊美少年正趴在她的床邊,一隻手還抓著自己的左手不放。
白鳳輕輕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剛剛一動那少年就醒了,睜開眼睛看著白鳳,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白姐姐,你醒了啊?”
白鳳點點頭,彎起嘴角,柔柔道:“我有些渴了。”
那少年一躍而起道:“我這就去給你倒水。”說罷,風一般消失。
白鳳眨著大眼睛,左顧右盼仔細察著自己所處的環境,她發現自己身上蓋的被子是一條湖藍色的蠶絲薄綿被,枕的枕頭是用天然香草做枕心的華麗枕頭,這隻枕頭的麵料用起絨錦、茱萸紋錦和彩繡三種料子拚成,縫成方方正正的枕頭裏麵填滿了蕙草,枕頭充滿充滿芳香,又柔軟舒適。
低頭往地上看去,赫然發現地上鋪著厚厚的異域地毯,上麵繡著各種奇花異草,色澤鮮豔,光彩灼灼。
接著白鳳又抬頭看右上方,發現一隻五彩大鸚鵡高懸架上,鸚鵡一看白鳳看向自己,那雙小眼瞪的圓圓的,一聲不吭,兩隻爪子不斷挪動,想要盡量離她遠一點。
看著鸚鵡的滑稽模樣,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看到這隻熟悉的鸚鵡,白鳳就知道自己應該還在李霜翎的石室裏,可她心裏還是有很多疑問,不知道那守在她床邊的少年是誰,李霜翎又去了哪裏?
原來李霜翎因為經脈被疏通重生,原本黯淡粗糙的皮膚變得白裏透紅又光滑細膩,瘦弱的身材也變得健壯許多,整個人脫胎換骨,宛若重生,所以白鳳一時沒有認出守在自己床邊的俊美少年就是李霜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