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語界,這個與大陸隔絕的地方,位於南極極地之處,生活著一群引領者,衡語界中,這是神聖的職業,幾乎家喻戶曉,他們行蹤讓人捉摸不透,連進行的工作也不對外透露。

“身為衡語界的人,孩子,你當然有資格參加引靈者的評選,但,根據古時的評測,孩子,我必須告訴你,臉上有胎記者,皆淪為無用之人,所以,抱歉。”老者頭戴蓑帽,披著黑羽大衣,,就連腿也遮得嚴嚴實實,或者除了臉,幾乎不露任何肉體,他的臉老如蠟黃,就像焦屍一樣。他與孩交流著,並不著急跟上前麵的隊伍。

“好吧,沒事的,我就算不能當引領者,也一定要當個有用的人,謝謝您,老爺爺,那麼,我先走了!”郝華笑著,笑得很活潑,很開朗,他隻有老者五分之一高,在左眼下端有著一塊很明顯的腐黑胎記印在那,他的穿著不算豪華,大大的帶帽連體衣是他全部的裝著,隻是他的眼,一黑一藍,令人著迷。

“哎,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孩子。”老者轉過身去,追隨前麵已經成為黑點的隊伍。

郝華有些低落,他臉上強硬擠出來的笑容消逝了,黑暗的街角是他必須穿過的地方。

“你們知道嗎?剛才引靈者們來選人了,”角落中一群穿著破爛的人們討論著,郝華戴上帽子,加快了步伐,想快點從中穿過,免得多惹麻煩。

“當然知道啊,但,他們好像不招待長得醜的男孩子啊?哈哈哈哈,”瘦高的混子,轉身抓住郝華的帽子將他拎了起來,

“屁孩,就是你啊,醜死了!”瘦高的男孩罵到,郝華一臉低沉,他脾氣好,不想起爭執,任由他們蹂躪。

“你就不反抗嗎?醜八怪?”混子將郝華扔向遠處,衝向前一腳踩在他的背上,“錢呢?”他道出了目的。

“我沒有錢了,,”郝華實話實,

“你放屁!”一旁的胖子走過來踢了郝華一腳,從郝華包中抽出一個抹布裹著的東西。

“別亂動它,那是藥,那是我給我媽的,”郝華央求道,“求求你們,我真的沒有錢了,這是我最後的東西,放開我好嗎?讓我走吧,”

“癟三!”胖子又踢了郝華一腳,破口罵到:“醜八怪我告訴你!這筆賬你得還,下次還是這地方,再沒有錢,我們哥幾個打折你的腿!”

郝華依舊沉默寡言,他的苦苦央求換來了一次同情,盡管是惡人的同情,但他沒有想到,胖子將藥扔到地上,用腳碾了過去,

“別!”郝華掙開瘦子,擁過去將藥護住,“廢物,廢物!”胖子又罵到,猛踢郝華的肚子,郝華縮卷著,護著藥,忍受著疼痛,嘴角泛出血絲,,,“走吧!弄了半,屁都沒弄到!真是氣!”瘦子在一旁著好話,走了也不忘再欺負郝華,又往他背上踹了一腳,罵罵咧咧地跑走。

郝華帶他們走遠後,才站起身來,用手重新整理好藥袋,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擦去嘴角的血絲,他似乎在告訴自己,沒事的,隻不過是他們欺負人而已。又露出那真燦爛的微笑,踏上回家的路。他又能怎樣?他隻不過是個十五六出頭的孩子,怎麼去麵對成年的人?那些人的冷嘲熱諷,他早就受夠了,麻木了,,,他還有著希望,他的媽媽,還活著。

一想到媽媽,郝華眼角淚光泛起,加快回家的步伐,他能活這麼大,全靠他媽養著他,護著他啊。

十幾年前,因為郝華怪異的長相,遭人嫌棄不已,就連他父親因為郝華的出身,被家族鄙夷,懷疑他父親血統的珍貴,當時的媽媽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在他的影響下,成了任人擺布的奴仆,受盡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