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認識的親人嗎?”趙淩追問。
秦羽嵐搖了搖頭。
“唉,算了。現在有什麼事,比趕到九州更著急的呢?”言罷,趙淩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一連飛了兩三個時辰。
“那個,還有多遠……”秦羽嵐不由自主地想問道。
“哼!遠著呢!還要這樣飛行七十多,可惜沒有神行符的加持,否則十就夠。”
“七十多!”秦羽嵐被嚇到了。
一路上除了看風景,什麼都不能做,自己跟個木頭人有什麼區別。
“怕什麼,又不是你禦劍。我這還要一邊給劍輸入靈力,一邊還要兼顧管你呢。”趙淩埋怨道。
看著秦羽嵐那無精打采的臉色,趙淩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過,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馬上到九州。”趙淩道。
“什麼辦法!”秦羽嵐來了興趣。
“嘻嘻!”趙淩笑了。
“像這樣。”
秦羽嵐感到一陣暈眩,帶有靈力的一掌打在他的腦門上,秦羽嵐恍惚忽忽,腳站不穩,眼看就要滑下去。
趙淩接住了他。
“師姐,人給你看管啦!”趙淩飛到身旁薑鶯身邊,將秦羽嵐丟在薑鶯的綠葉上。
“趙淩,你對人家做了什麼!”看著昏去的秦羽嵐,薑鶯還想質問趙淩什麼,卻見趙淩以飛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秦羽嵐內心深處——
“滴答。”一陣滴水的聲音。
秦羽嵐睜開眼睛,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黑色空間。
“這是哪。”秦羽嵐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自己好像來到過這個地方。
“你來了。”
一陣空靈的聲音。
“是誰!誰在那!”
秦羽嵐對著空無的四周呼喚道。
“嗯!”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秦羽嵐轉身。
一個男人。
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他穿著一身白衣,劍氣仿佛都入了骨子裏。隱約間,秦羽嵐還能從他身上感到一種壓製。
他戴著沉重的枷鎖打坐在地上,秦羽嵐突然想了起來,還在不久之前,自己從暈倒後見到薑鶯前,曾經見過他。
他還是他,那雙眼神還是那麼傲然淩雲。他的氣勢像排山倒海的劍浪一般,和自己一身書生之氣形成巨大反差。
“你……你是誰……”看著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孔,秦羽嵐都覺得自己好像在跟自己話。
“嗬!”男子冷笑道。
“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認識本君!”
秦羽嵐突然想起,自己在何處聽到過這個空靈的聲音。
雪山裂穀,殺死巨龍之前!
“是你!”秦羽嵐想起了,就是腦海裏那空靈的聲音,指引著他將利刃插入巨龍的傷口,否則那麼大一條龍,秦羽嵐早就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秦羽嵐突然湧出許多問題想要問他。
“我是誰……”男子卻突然沉默了。
“一個早該死去的人罷了。”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秦羽嵐聽不懂他在什麼。
“你為什麼戴著這麼重的枷鎖,不重嗎?”秦羽嵐問道,枷鎖拷著沉重的鎖鏈,鎖鏈無窮無盡的遙遠,不知接在何處。
“為了抑製你體內的一股邪力。”
“邪力?”秦羽嵐更加疑惑,自己身體好好的,哪來的邪力。而且枷鎖戴在他的手上,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是那個人給你的。”男子仰頭悲歎道。
“請問是誰。”秦羽嵐追問。
“把你娘和你師父殺死的人。”相對於秦羽嵐來,男子的明顯風輕雲淡。
秦羽嵐腦海裏閃過那個戴麵具的人的身影。
“他給了你一滴魔血,本君上入地,見過各種傳承來自上古的血脈,卻從未見過戾氣如此強大的血。”男子自言自語道,似乎秦羽嵐不管發生過的事,還是做過的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秦羽嵐突然沉默了。
他稱呼自己為本君?
秦羽嵐似乎想到了什麼。
“羽君和你什麼關係!”秦羽嵐用質問地語氣衝著男子道。眼神中隱隱藏著要殺人的氣勢。
男子沉默了一會。
“羽君即使我,我即是羽君,你即是我,我即是你,羽君也是你。”
“不!我不是你!”隨之秦羽嵐突然後退幾步,怒目注視著男子。
“他是來殺你的,那個人,那個人殺死我娘和師父之前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秦羽嵐回憶起,蒙麵人之前提到過羽君這個詞。
“羽君不是我的名字。”
“本君名,羽銘蒼!”
羽銘蒼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靠近秦羽嵐。
“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家人!為什麼!他明明要殺的人是你,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連累我的家人!”秦羽嵐衝上去,揪起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