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狠狠地拉扯著她的頭發,一邊狠狠地在時雨體內衝撞,一邊在她耳邊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賤的女人,怎麼樣?爽不爽,夠不夠!”
時雨用盡全身力氣迎合她,肚子隱隱的作痛,卻被她忽視掉了。
把一切都交給上天吧,她的寶貝不應該在這種環境下出生,這些人不配擁有他們!
顧慎看著時雨眼裏的歇斯底裏,疑惑不住的浮上心頭,她的狀態太不對勁了。
十年前時雨被時海洋夫婦從老街接回來的時候,全身破爛,手腳上都是傷痕,整個人充滿了戒備,卻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裏燃起了希望。
這十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背後有條小尾巴,她的眼睛永遠追隨著他的身影,直到三年前時唯唯被查出來尿毒症,檢查過後發現是因為時雨在她的食物裏下藥,導致她的腎功能衰竭,成了醫院的常客。
再到後來,小叔也因為時雨而死。
從那時起,他就認定了,這個女人,有著天使麵孔,內裏卻是徹頭徹尾的腐爛和黑暗。
而此時,這個女人眼神死寂,滿麵淚水地在他身下,好像要拋棄一切的樣子讓他難以置信和不安。
感受到時雨的脫力,顧慎整個人更加的用力,“怎麼?用完就想丟啊?”他一邊用力一邊說道。
“怎麼會夠呢,繼續,要我,你是我一個人的,一個人的。”時雨伸手撫摸著他的側臉,整個人又掛了上來。
天知道她的肚子有多痛,寶寶也在抗議了吧,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十年的追尋,她把自己隱藏在角落裏,看著顧慎和時唯唯在眾人的環繞下那麼耀眼,卻沒有一絲的嫉妒,隻是羨慕,時唯唯能夠得到顧慎的愛。
羨慕到,哪怕時唯唯背地裏對她惡語相加,也默默的忍受了。
上一次輸血,還了時家夫婦的生育之恩;這一次,了了她和顧慎之間的姻緣。
她知道這樣做自己可能會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知道寶寶會恨她的狠心,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讓寶寶麵對這樣的世界,他還沒有出生,就承受了那麼多的惡意,出生之後呢?要像自己小時候一樣,在黑暗的陰影裏艱難的生活嗎?
她不要。
顧慎看著時雨漸漸閉上了眼睛,鮮血從她的身下流了出來,動作停滯了。
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慌又來了,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在他的心底下了咒,怎麼會這樣難過!
“時雨,時雨!你怎麼了,你醒醒!”他伸手拍著時雨的臉,迅速整理了兩人的衣服,一把抱起她奔向車庫。
“別哭,我沒事的,就是,肚子有點疼。”時雨看著他慌張的臉,輕輕說道。
“反正我們也要離婚了,今天過後,你就是自由的了,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你給我閉嘴!小叔的賬我還沒有跟你算清,你以為害死別人這麼好撇清的嗎?唯唯的病也是因你而起,沒有腎源就用你的!”顧慎抱著時雨,狂奔到車庫,他第一次覺得,從小屋到車庫的距離這麼長,等他有空了,一定把車庫都拆了。
好在聽雨小寨不是很偏僻,附近有不少類似的花田或者度假別墅,不遠處有一家不錯的私人醫院。
顧慎帶著時雨很快就到了醫院,急診室的醫生迅速的接手,推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