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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臂斷了,流了很多血,車裏麵走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車子,確認車沒事之後,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事?情的結果,並沒有像鄭思雨說的一樣,司機下車帶著他去醫院。
        豪車的司機確認自己車沒事,二話不說上前對著陸青山的頭上就是一腳,那可是穿著一雙硬皮的皮鞋。
        鞋跟踢在頭上,立馬就是一個口子,司機踢了一下後,根本不解氣,連著跺了幾腳。
        一直等到陸青山,頭上滿是鮮血,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嘴裏不斷在謾罵。
        “臭要飯的!瞎了你的狗眼,撞壞了老子的車,你他媽的拿什麼賠老子!”
        周圍的人聚了上來,陸青山已經快要昏死過去,血彌漫了眼睛,依稀可以看到周圍的那些人。
        圍觀的群眾,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攔著豪車的司機,哪怕是為陸青山說句話,一個人都沒有。
        甚至他們抱著看戲的態度,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眼神裏滿是嘲諷。
        人性在這個時候,就是如此的冷淡,就因為陸青山是一個四處流浪的孩子,生活在這個社會的底層。
        司機如此的暴力,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阻止,一直等到司機發泄完,鞋子在陸青山的衣服上蹭了幾下。
        開車揚長而去,陸青山清晰的聽到了,坐在車子副駕駛上,女人的訕笑聲。
        “你能想到我被車撞了之後,反而遭到了一頓毒打,差一點被打死嗎?”
        “這是不可能的,難道你就不知道報警嗎?”
        “報警?”
        陸青山的笑容,越發的詭異,鄭思雨說的,隻是在理想的情況下而已。
        一個社會上最底層的流浪孩子,報警的話又能做得了什麼,對那個司機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
        反而會因為這麼做,徹底惹怒了這種人,陸青山沒有選擇報警,自己爬起來之後便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