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幾個星期,自己沒有注意到太多,隻是每天泡在自習室裏,黑眼圈重了許多,再胖一點就可以去拍熊貓晶晶了。緊張的複習生活,讓我的世界天昏地暗,節奏變得混亂。
終於考完了一大半的課程,心裏輕鬆了好多,徐偉柘很是時候地調侃我說:“小妹,你要分還是要命。”
我咬著嘴唇,腦海裏盤旋出一千一萬個答案,最後隻是簡捷地歸納出兩個字:“要分。”
徐偉柘恨得咬牙,“就那點獎學金都不夠買幾套衣服的,至於你那麼拚命嗎?”
是啊,幾千塊的獎學金,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在繽紛多彩的大學裏,看著別人忙天忙地的,而我隻是像一個過路人一般,除了這種方式,我將如何證明平凡的我,是怎樣的優秀。
很了解徐偉柘的用心良苦,他也隻是害怕我太過辛苦而已,但是不如此拚命,又怎能提升自己的高度,達到我渴望的目標。
兩腮一鼓,徐偉柘嘴角向上吐氣,“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可能真的是最近太忙了,居然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怎麼關心了,褲子明顯地鬆了一圈,顯得很不合體,圓嘟嘟的雙下巴也消失不見,臉蛋也瘦成了瓜子的形狀,我笑笑:“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就不用再叫我小胖妹了。”
一個人走在前麵,徐偉柘腳步舒緩,隻是那清瘦的背影,卻讓人覺得寫滿了無限的悲傷。
緊緊跟在徐偉柘身後,也許自己真的是太不應該了,明明人家在關心我,可是我卻一副我樂意的樣子。拋出來的關心,被我棄之敝屣,換做是誰,心情都不會好過吧。可是,除了這樣,我又能做什麼呢,隻是想給自己增加一點亮點,不想淹沒在平凡之中,這樣的想法,難道也錯了嗎?
“我們去田徑場走一會吧。”徐偉柘低沉的聲音從前方飄過,若即若離。
“好。”
北國的冬天,是雪和風的世界,今天倒是一個難得的晴天。校園裏早已被白雪覆蓋,樹枝上還掛著些許積雪,隻是行人經過的小徑,被人清理的幹幹淨淨。我們踏著薄雪覆蓋的小路,一步一個腳印,緩緩向前方走去,路不是很長,但是路地盡頭,卻看的不十分真切。
微風吹過,吹皺我們厚厚的棉衣,狠狠地縮緊雙手,卻還是覺得有點冷,看著徐偉柘搖曳在風中的身影,忽然想起前不久我答應過要替他打一條圍巾的,眼看就要接近假期了,我把這件事忘在腦後。徐偉柘當時雖然是十分不屑,認為我織出來的圍巾,肯定醜的要死,但卻沒有拒絕我的好意。想起這些,竟是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原本黑白分明的跑道線,全部被雪覆蓋,我們走在田徑場,經過處留下一行深深淺淺的腳印,相信很快,它們就會被新的痕跡覆蓋,似乎沒有人注意過它們的存在。
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麵跑過,高大挺拔,穿著冬日的運動衫,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燦爛。
大冬天的還跑步,真是不正常。但那個人,我卻認識,徐偉柘也認識。沒錯,忘記送瘟神了,才會又一次遇見劉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