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件事情藍沒有和白淵,他以前都是在白去泡水潭,晚上本沒必要去的。
但是自從上次白淵領著他在經脈內運轉靈力之後,每到晚上的時候,他的身體便開始湧出來一陣陣燥熱,每每灼的他疼痛難忍隻能去那水潭中尋些涼爽。
雖然沒有完全抵擋住,但是總算是有所壓製,不至於讓他那麼難受。於是這三個月來他就隻能每前半夜都去水潭壓製燥熱,後半夜再爬回床上睡覺休息。
但是不想讓白淵擔心,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因為他才這樣的,所以對白淵他也是閉口不談,白淵隻當他愛幹淨倒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淵悶悶的用了張淨身符,便低著頭去了藍給他新打的床上躺著去了,還特意背過了身子。
藍低低笑了聲,山洞中又歸於一片寧寂……
隔一早,白淵一睜眼便見的光溜溜隻穿一件單褲的藍,坐在洞口不知又雕刻著什麼東西,麵色猛地一黑。
用樹枝挑起了搭在樹幹上的衣服,便閉著眼踱向洞口。
“衣服穿好!”感應到了藍所在的位子,一個劍挑那衣服便向藍頭頂直飛而去。
“搞定了!”藍笑著躍起,正巧趕上衣服飛來,還沒反應過來,那衣服便卷了他手裏握著的木雕擦著他的腹部飛了出去。
“誒誒誒……!”
突然飛來的人衣服嚇了他一跳,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雙手在空中虛撲半愣是沒抓到。
察覺到了藍身形變動的白淵也是一愣,等到睜開眼時,隻堪堪見的一個衣角。
“我……”
“我剛雕好的……”藍苦笑一聲。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淵有些尷尬,他明明是瞄準了,如果藍不動那衣服就會直接蓋住他的頭,將他整個人罩住。
此刻聽的藍的苦笑有些手足無措。
“這套衣服,賠給你。”
右手輕揮,一套大紅色的衣袍便落到了白淵手中,緊接著就被他塞入了藍懷裏。
再然後白淵便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床上麵壁思過。
這一係列的舉動倒是讓白有點懵,看著懷裏的衣服愣了下,我心疼的是我剛雕好的的木雕啊,難受。
其實今藍真的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昨玩累了他懶得擰衣服便掛了上去,結果今早上摸起來有點潮潮的,他就沒穿衣服拿了木雕便去了光線好的洞口那雕東西去了。
結果雕的太認真了忘了時間,沒注意到白淵起了床,更沒注意到白淵走過來。所以……悲劇。
藍翻了翻手裏的衣服,但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個,阿淵……?”
“阿淵?”見白淵沒理他藍便走進了,坐到自己的床上,調大了嗓音喊了句,嚇得愣神的白淵一激靈。
“怎,怎麼了?”
“我覺得,我覺得啊,你給我的衣服是女……哎喲!”
話音還未落,空中突然降下來一團東西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聽到了藍的喊聲,還以為他怎麼了,白淵趕緊回了頭,正巧見空中落下來一團灰色的東西,伸手欲接,但由於距離太遠,身子往前一傾根本無濟於事。
眼睜睜的見了那一團灰色的東西將藍裹了起來。再定睛一看,正是那件被藍洗的已經灰白色的衣服。
“這,這不是你的衣服嗎?”
???怎麼回事
“哎喲,可疼死我了,這是什麼東西。”藍揉著自己被敲的生疼的頭,從衣服裏探出了頭。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白淵得話,一看還真的是,而剛剛砸他腦殼那個正是自己花了一早上時間雕的木雕。
“誒?沒壞誒!阿淵你快過來看!”
藍緊緊握著手中的木雕喊著人,一抬頭正見白淵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邊,一邊揉著他的頭,一邊坐到了他的對麵,雙眼放光的看著他的衣服,嗯,衣服。
“阿淵阿淵,看!它沒壞誒!”藍拍著白淵的肩,爭取將他的注意吸引過來。
“真的!”白淵眼中又亮了兩分,雙眸閃著精光,目光灼灼的望向那木雕。
“嗯!這個,送給你!”
“這是,你送我的?”白淵愣了一下,語氣驚訝有些不敢相信。
得到肯定的回答,白淵斂了斂心神,正正經經的打量起來被藍塞過來的木雕。
那是一個約有兩拳高的人,長發披肩,長袍披身,雙臂垂在兩側而雙拳緊握,身形修長而挺拔,雖然簡單,但細細瞧就能發現連衣服紋路乃至衣褶都雕了出來,可見雕的很是用心。
而那人的臉上,雙瞼微垂滿臉憤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格外傳神。
白淵本來看的認真,臉上掛了兩分笑意,結果在看到那人的臉上時麵色猛地一僵,沒錯,藍雕的就是他,而且還是他每次被他脫衣服時候氣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