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快來救我!!”
掙紮在生死邊緣的柳春青筋暴起,五官猙獰的他望向一旁坐在石頭上臉色蒼白的布衣少年。
“我……我之前被你施展什麼法術……抽了太多精血……能不……不死就福大命大了……還他娘……他娘的救你……你……你自求多福吧……”
柳夏躺在大石頭上,不斷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道。之前由於柳春用大音聖血術破璿秘陣,需要用到三大碗雙生之子的精血,自私的柳春隻放了半碗血,剩下兩碗半血則由倒黴的柳夏被迫出力了。
“柳師兄,你看這洞窟上刻著的符文,這是陣中陣,隻破了璿秘陣還不夠,你急著取寶物,中了這設計者的圈套了。”
青劍女子趴在洞窟邊緣,死命地抓著柳春的右手,由此卻發現了洞窟的玄機。
“這……這是噬魂岩炎陣,必須要獻祭一個人的性命,才能開啟陣法……”
青木宗大師兄這個名頭畢竟不是鬧著玩的,博學的柳春定睛一看,本就沒剩多少血色的臉龐登時死白一片,他哆嗦著嘴皮,喃喃道。
“可別想把我獻祭了……那個娘們兒要你不死就隻能在原地別動……這樣一來你們可就抓不住我了……”
察覺到事態不對的柳夏馬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支撐著虛脫的身子,蹣跚地爬到離岩漿洞窟最遠的石頭後麵躲著。此時的柳夏還不忘扯出笑容,對齜牙咧嘴的柳春嬉笑著。
“可惡,這子腦筋未免也轉的太快了。”
柳春眉頭一皺,剛浮上心中的計謀便被柳夏無情識破。他看著保持救援姿勢,讓自己不被陣法吸走的青劍女子,又有一記升上心頭。
“菱花,事到如今,隻有你我二人裏犧牲一個了,我是青木宗大師兄,是宗門的希望,你作為徐掌門的女兒,希望你能識大體。”
柳夏深吸一口氣,藏起了之前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變得猙獰的表情,神情懇切的對青劍女子道。
“這個……我……我……”
徐菱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支支吾吾地道,猶豫不決。
“柳春你是人嗎?不是姑娘之前在陣法啟動的千鈞一發間拉住你,救了你狗命,你現在早去和閻王爺喝茶了。讓你多活了半刻鍾還不滿意,現在你還要別人給你當替死鬼?”
聽見二人對話的柳夏從大石頭後麵伸出脖子,怒罵道。
“我活著才是一切!!你看不順眼你來替我去死啊!!在那風涼話就是男人了!!??”
柳春不甘示弱的朝柳夏吼道。
“我……我……”
徐菱花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畢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整日在宗門裏清修,偶爾下山處理人間事務,並沒有經受太多磨礪,遇到這種生死難關便完全亂了陣腳。
而柳春柳夏,一個是從數千名青木宗普通弟子裏廝殺出位的唯一大師兄,另一個是在草莽江湖摸爬滾打十年有餘的騙子。前者心性強大,目標堅定,宛如紅眼惡狼;後者世故圓滑,七竅玲瓏,仿佛山野妖狐。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場生與死的博弈,最後落腳在了這兩兄弟身上。
“徐姑娘,放手吧,柳春就是個有修仙賦的人渣,此時不死,假以時日他將會成長為仙界逆子,到時候不定讓你青木宗蒙受滅頂之災。”
柳夏坐在大石頭上,望著赤紅一片的洞窟,淡淡的道。
“別聽他花言巧語,他就是想害我!我就是青木宗的未來!一個月後的年末大比我還要代表青木宗參戰,名已經報上去了,我死了就沒人等於自動放棄年末大比!!那對青木宗來何嚐不是一次滅頂之災!!菱花,為了宗門的未來,你就犧牲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