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不小心刷了他卡裏不小的一筆數字,買的全部都是最新款的金銀珠寶。卻在當天她就被月琉夕逮了個正著,被運送到了他的家裏。
望著裝潢別致的客廳,心中感歎道,果然是有錢人家,隨便一張桌椅就能抵得過平常人家一年的夥食費。而在她邊上則是堆滿了她在商場買的物件,當然,也可以抵得上不少人家好幾年的開銷。
在離開商場之前,夜夕很儀態萬千的擁抱了一下月琉夕,“baby,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於是,她瞧見了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分別。因為夜夕還不忘往她的身上蹭了幾下下巴,卻被月琉夕給一腳躥出了車門外。
被叫做福叔的管家端上了一杯卡布奇諾,加了少許的糖,正是她喜歡的味道。
“這些東西,都扔掉。”
見到她身側的那一堆東西,心裏就開始變得難受起來,隱隱得有些痛。就算是夜夕買的,他也不能容忍。
樂瑤乘勢將裝著她最愛的包裝袋擱到了邊上,“那總裁可是要給我買全部新的?”
“隻要你願意都可以。”
“這些可都是夜夕道歉的禮物,要是扔了,就把他的心意給扔掉了。”
她還是有些不情願的回看了月琉夕一眼,明明就是別人送的,就算是頂頭上司的總裁怎麼了啊。偏偏就不高興順從他的意思,憑什麼她就那麼吃虧。
頓時,客廳裏的氣氛變得陰沉起來,連多年跟在月琉夕身邊的福叔也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正坐在他家少爺對麵的女子。雖說是極其美麗的,但是他直覺,那女子並不是那種敗家女,因為沒有一個敗家女會將新買的珠寶施舍給路邊的一個乞丐。
“我給你買一模一樣全新的。”
“算了,這些都不要了。那個I DO 的項鏈給我留著。”
“不行。”
“你真是不可理喻內。”
樂瑤起身就走到了廚房,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了下去。不可理喻,實在是不可理喻,要不是因為那條項鏈是媽咪最喜歡的,重要的是全球限量版,要不是那店員看到夜夕眼睛都綠了她還真的是買不到。
而坐在客廳的月琉夕有些不舒適的按了按了心髒,福叔立馬上前拍了拍他的背脊,但是這次卻被他巧妙的躲開了。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廚房的門口,生怕被樂瑤看到他現在的這幅模樣。福叔也深諳其中的道理,就往後退了一步,但端了杯清水放到了他的麵前。
那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差別果真是很大,要是兩個人綜合一下,老爺也就不會那麼擔憂了。順著月琉夕的眼睛望向廚房的門口,饒有深味的笑了起來,裏麵的那個小姐也許會改變現在的狀況,不論是大少爺還是二少爺。
在廚房呆了足有半個小時的樂瑤最終因為腳有些麻了才遲緩的走了出來,沒想到月琉夕還是以之前的狀態坐在沙發上,像一尊極其尊貴的雕像。
“那個,我要回去了。”
“很晚了,就住下吧。”
還沒等她再次開口,月琉夕就已經站了起來往樓上走了去。
這個人,翻臉怎麼跟翻書一樣?
三更半夜的也不好找車子,就隻好在月琉夕的家裏住了下來,不過,對於明天早上要發生的事情她選擇鴕鳥式的逃跑方式。要是她家兩位家長衝到秋氏逮人就不好說了,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那麼悲催的。
當然,那也隻是在一般情況下。
福叔替她找了一個清淨的房間,裏麵的裝飾令她有些措手不及,潔白的帷幔和一張圓形的公主床。在天花板上都是一顆一顆小星星,她知道那是由水晶做成的,點著昏暗的燈能看到一閃一閃的模樣,卻也不會閃到眼睛。這,像她曾經在日記裏寫過的場景,能夠在房間裏看到星星。
福叔衝著她饒有意味的笑了一下,轉身退了出去。
隨身仰躺在床上深深的歎了口氣,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癡迷。曾經?她記憶中的曾經早已是成為了泡沫,因為她不再記得中學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的,都說她因為出車禍而忘記了之前的事情,那麼之前她是不是就認識月琉夕這樣的人呢?
不記得了,真的是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中就意識昏沉的睡了過去。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月琉夕皺著眉頭看向自己,不斷的追問著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怎麼可以都不記得了呢?我找你找得好苦。最後他伸長了手臂使勁的掐住她的脖子,一直掐一直掐。
轟的一聲,她難受得從床上做了起來,轉身看到邊上的鬧鍾顯示著淩晨三點的字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赤腳從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