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句之後桑青的發頂便被人抓了起來,桑荼一臉的陰鬱將桑青的整顆腦袋抓在手中,冷然對寧清道:“自己受的委屈,自己找回去,隻懂得靠旁人麼?你看看你這些年,在這宮裏都學了些什麼!與普通女子那般拈酸吃醋,矯情!”
寧清癟了嘴,方才的委屈又一股腦湧上來,對,她就是矯情,就是拈酸吃醋,怎麼了,不行麼?
桑勒木然盯著寧清看了良久,淡然道:“十四的本性回來了。”
寧清被這一句嚇得正了神色,默默咽了口唾沫,她不是真的十四,論起本性來,著實心虛。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寧清聲問。
方才她哭的時候沒發現,她不知不覺中竟是來了煙渺宮。
桑荼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十四,雖然你將她藏得很好,但還是被我查了出來,她就住在這煙渺宮中!是也不是?”
“八……八哥別生氣,十四打便喜歡玩這些猜來猜去的遊戲……”
桑青眼看著桑荼的神色不對,即刻出聲打圓場。
“習慣”桑勒亦是附和。
“你們幹什麼?”桑荼的眉頭蹙成核桃仁:“你們以為我會罰十四?她現在是別饒妃子,我罰像什麼話。”
聽桑荼這般,桑青與桑勒同時鬆了口氣,別看桑荼現在正常,這幾日來可是將他們折磨得不輕,不是罰他們跑步,便是罰他們將各宮妃子的日常都記錄下來……
照這樣發展,桑荼完全會因為吉娜的死變成一個瘋子。
“要罰也是別人罰!”桑荼又加了一句。
直教剩下的兩個兄弟同情地看了寧清一眼。
寧清倒是沒在意他們同情不同情的,她的注意力在煙渺宮裏,湫兒正站在宮門口向此處張望。
“你們口中的她……是誰?”寧清心頭有不好的預福
“還能有誰?寧明瀾唄!”桑青脫口而出。
“誰?”寧清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喏!”桑青向湫兒一指:“就是她,十四你可將她藏得夠嚴實的!若不是八哥認出了母妃親手給你做的那件銀絲並蒂牡丹披風,我們還在摸瞎找呢!你你也是,明明知道吉娜出事八哥心情不好,你還與他賭氣!”
“嗬嗬……”
寧清輕笑,湫兒是越發膽大了,什麼都敢做。
“良美人,寧明瀾?”寧清走到湫兒身邊眸中透出寒光。
湫兒眸中的神色變了幾變,咬牙將寧清拉到屋中,留下麵麵相覷的三人。
“姐!”湫兒將門關上便立時跪下磕頭。
寧清退後兩步避開她的大禮,眸中染上一層冰渣:“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若是在明日之前你與他們清楚,我便放你一馬,若是你執迷不悟,就莫怪我下手狠毒。”
外麵不是都在傳她的手段狠辣麼?正巧她還沒遇見一個讓她試試手的人。
湫兒死死咬著下唇,幾欲咬出血來,規規矩矩磕了個頭,緩聲道:“你現在已經是公主了,看在我們從一起長大,我照顧你的份上,你幫我最後一次!我若是成了公主,便可以過我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