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放我下來,該吃些東西了!”寧清聲哄著。
顧君溪頓了頓,卻是如同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往西走。
寧清開始輕微地掙紮:“相公?相公?相公!”
這幾聲過後,顧君溪反倒是走得更快了。
“相公,你不放我下來,我便生氣了。”寧清使出了殺手鐧。
這兩個月來,每每寧清一這句話,顧君溪一準乖乖的。
但這一次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顧君溪幾個箭步便竄過一叢低矮的荊棘。
寧清亦是險些摔下來,待扶穩之後便掙紮著從顧君溪的後背下來,頓然惱了:“顧君溪!”
“噓——”顧君溪轉身將寧清的眼睛蒙上。
寧清無語,她知道顧君溪的智力隻有五歲孩子大,平日裏哄著也就罷了,可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若是他們再找不到地方生火,待色全黑,野獸們便都要跑來了!
“相公,我生氣了,今日不會親你,更不會抱著你睡,待野獸來了就會將你抓走……”
寧清依照嚇唬一個孩子的語氣嚇唬著顧君溪,順便被他帶著向前走了兩步。
了幾句之後不見顧君溪有反應,索性上手將捂在眼睛上的手用力扒開,氣惱道:“相公!你……”
寧清的話隻了個開頭,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近丈寬的大樹之上是珊瑚般紅潤亮澤的葉子,茂密繁盛,葉子間顆顆赤紅圓潤的果子占滿枝頭,偶有幾顆熟透的果子落下,彈跳著躲進青蔥草間,便如同那精靈落下凡塵。
“我、我們找到了!”良久之後寧清回神,眼中透出晶亮,轉身抱上顧君溪:“相公!你好厲害!”
顧君溪眼中的寵溺一閃而過,被滿滿的真代替:“嗯,娘子可開心?”
“自然開心啊!”寧清複看向那棵樹,找到那棵樹,便找到了解藥,找到了解藥,便明,她可以有身孕,可以為顧君溪生孩子!
顧君溪的手掌撫上寧清的雙頰,將她的臉強行麵向自己,委屈道:“那娘子可有獎勵?”
“有!自然有!待我們上去拿了東西……”
“唔……”
這一次的吻來得突然又深沉,寧清嚶嚀出聲,沉浸在喜悅中的她並未發現顧君溪的反常,反而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次輪到顧君溪亂了呼吸,隔了良久才將寧清鬆開,滿麵通紅道:“娘子,我難受……”
寧清的麵頰泛上一絲緋紅,出口的話不覺中便帶上幾分媚色,她自然知道他為何難受,都怪她沒有把握分寸。
“我、我們先去將東西那下來再吧?”寧清慌亂地換了個話題。
“嗯!”顧君溪沉沉應了一聲,便幾個縱身爬到樹上。
“找到了嗎?”寧清仰頭望著。
就在此時,地上卻是莫名出現一條條花斑蛇,像是被人操控著一般向著寧清的方向竄來。
春花躲在荊棘叢後麵用秘笛吹奏,這隻笛子吹出的聲音隻有蛇能聽見,這還是姆媽教她的防身技能,不想她卻是用這技能來對付寧清。
寧清絲毫未覺,直到腳腕傳來劇痛,才驚呼出聲。隻見方才咬了她的那條蛇已然翻轉了肚皮氣息奄奄,顧君溪聞聲而下,將寧清抱在懷中縱身躍到樹上,那些蛇又索索地跟了上來,寧清見狀拿出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劃出一道,鮮血汩汩流下的時候,蛇群遇血紛紛掉落,亦是沒有再上前。
寧清臉色蒼白,她的血是至毒之物,用來對付這些畜生倒是可惜了。
顧君溪卻是臉色陰沉地盯著方才那荊棘之處,眸光閃爍間拿了寧清的機關便向荊棘叢射出,隻聽得一聲慘叫過後便是春花狼狽驚恐逃走的身影。
“春花大嬸還是不死心啊!死了這麼多條蛇,她定然心疼死了。”寧清調侃道。
顧君溪的唇瓣撅起,沉著臉將寧清的手臂細心包紮。
“我、我不疼!”寧清違心道。
隻是不想讓顧君溪擔心罷了。
顧君溪瞥了寧清一眼,伸手便往她口中送了樣東西,入口即化,萬般絲滑,隻是那濃重的涼意讓寧清不由得皺了眉頭。
“這是什麼?”寧清衝著顧君溪瞪眼。
顧君溪歪頭:“好吃的!”
“你……你在哪兒找的?”
顧君溪遞上一個瓷瓶與指了指一個手臂粗的樹洞:“這裏!”
瓷瓶之內是一張寫滿藥材名字的紙,寧清的目光在樹洞與瓷瓶之上徘徊了一陣,鬆了口氣,想來這便是寧婆婆的解藥了。
一回頭看見顧君溪等著邀功的神色,虎著臉道:“外麵的東西不能隨便吃,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