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
辦公樓。
黃花總經理坐在辦公室裏，聽到隔壁時而傳來歡呼。
隔壁是會議室，有個投影儀。
整個分公司的文書、行政、醫務、外勤，都湊在那裏，跟著聯歡晚會嗨皮。
黃花也想看聯歡。
平常不是忙到半夜，就是打生打死。
今天好不容易，能輕鬆一下了。
但是不能去會議室。
身為領導，必須和下屬適當保持距離，才能有威嚴。
她掏出一副有線耳機，插頭插在電腦，耳塞塞進耳朵。
用耳機，隔壁的下屬們，就聽不到這邊的聲音，就不會知道，她在偷偷看聯歡晚會。
在瀏覽器，打開聯歡晚會的地址。
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請欣賞小品《拜師》。”
黃花總經理露出笑容。
這個小品她曾經看過。
但很願意再看一次。
突然，辦公桌上手機震動。
她拿起來，發現是一條信息。
點擊打開。
“……
集團召開緊急高層會議。
請所有青銅五星之上人員參與。
會議通過線上直播形式召開。
網址如下。
……”
中年女人黃花總經理，癟著嘴，鼻孔噴出一股氣。
“煩人！”
她拔掉耳機。
用手機進入視頻會議直播間。
電腦屏幕的節目，調低聲音，繼續播放。
這樣的話，如果會議太無聊，她就可以摸魚看節目！
視頻會議直播間的畫麵中，坐了幾個滿臉褶子的老家夥。
是集團數據監測部的高層。
“歡迎各位參與會議。
“就不兜圈子了，直接說正事。
“我們拯救集團的輻射範圍，已經囊括七個省份。
“今天與會的各位，分散到每一個市，鏟除屍王，為人類存續做出貢獻，值得全人類尊敬。
“我們數據監測部，向各位鞠躬。”
屏幕裏，幾個老家夥，當真站起來鞠躬。
黃花總經理撇撇嘴。
電腦屏幕上，小品還在繼續。
剛有一個特別好玩的梗。
黃花總經理噗嗤笑出聲。
手機屏幕，老家夥們坐下。
會議繼續。
“各位分散到近千個市，鏟除了很多屍王，也為我們提供了很多數據。
“根據這些數據，我們可能要得出一個，不太好的結論。
“青銅喪屍的數量，同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四十！
“近千個市，覺醒進化者的數量，同比去年，也增加了百分之四十！”
黃花總經理愣住。
眼睛盯上手機屏幕。
這些宏觀數據，對她來說，其實感知不強。
今年好像戰鬥是多了一些。
但有百分之四十那麼誇張麼？
手機屏幕裏，為首的老家夥繼續說道。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在我們能夠輻射到的七省範圍內，空氣中的末日病毒，濃度變高了！
“接下來，各位將麵臨更多、更強的敵人，更嚴峻的形式，更巨大的挑戰。”
……
接下來的內容，就都是例行穿靴戴帽，例行客套話。
黃花總經理懶得聽。
心中卻難免波瀾起伏。
電腦屏幕上，小品還沒結束。
但她有點高興不起來了。
在這個時代，為什麼歡樂時光總是那麼短暫呢？
……
石頭省。
鐵礦市。
幸福公寓。
張芳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不大，但幹淨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