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恕緊緊盯著她瞧,直到付茗頌那句吞吞吐吐的“我想要”破口而出,他的隱忍和克製,頃刻之間,土崩瓦解。
不一會兒,姑娘身上的遮蔽物盡數落地。
男人摸了摸她隆起的肚子,低頭親了兩下,眼底暗潮洶湧,沙啞道:“朕輕點,你跪過去。”
怕壓著她那金貴的肚皮,隻能跪著。
撥了下那兩片臋瓣中的嫩芽,便開始了……
其間,窗外倏然下起雨,淅淅瀝瀝打著窗沿,不多久,“轟隆隆”一聲,鳴起一道響雷,雨勢漸大。
屋外是翻雲覆雨的,屋內亦然。
又過半個時辰,雨勢才漸漸有所收斂。屋中二人交-纏依偎,聞恕低頭一下一下啄吮著她的唇。
換氣的空檔,付茗頌握拳抵住他的月凶膛,喘著氣道:“我聽,爻國送了和親公主來,快到京了罷?”
“嗯……”男人意猶未盡地甛了下她的嘴角。
姑娘用勁掐了他的月要,“問你呢,和親——嗚嗚嗚!”
聞恕傾身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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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離京數十裏的錦州驛站裏,付茗頌口中念叨的和親公主,正抱著酒壇子,東搖西晃,踩得二樓的地板“吱呀吱呀”響。
一眾丫鬟圍在走廊,最前頭的那個緊張地伸出手,想攙扶她,卻被她躲了過去。
“公主,夜深露重,外頭還下著雨,您當心著涼啊,且明日便要抵京,您喝得這樣爛醉怎麼成?”
話的是木爾朵的貼身丫鬟阿楠,罷,她又朝屋門前神情鬱鬱之人福了下身子,“讓世子見笑了,我、我們公主平日裏,並非如此的。”
沈其衡默了一瞬,隻聽“咣”的一聲,那位“平日裏並非如此”的公主,將手中的酒壇子砸了個爛碎。
一身異域打扮的姑娘踉踉蹌蹌朝沈其衡走了幾步,指著這處客棧,驀地抽噎一聲,“這麼破的地方,簡直是折辱本公主!我就知道到大楚來和親不是好事,若是好事,怎會輪得到我呢……”
阿楠重重喚了聲,“公主!”
木爾朵不應她,隻是趾高氣揚地指著沉默不言,甚至看著還有些犯困的沈其衡,道:“你不是大楚派來接待本公主的麼?那你照顧我,否則,否則我進京後,就誣告你。”
阿楠低低道:“公主,誣告不是這麼用的。”
沈其衡輕飄飄睨了這位難纏的公主一眼,聽外頭雨聲漸,心裏鬆了一口氣……明日便能抵京了,萬幸。
他有理由懷疑,這件差事,是皇上特地用來為難他的。
沈世子從到大,就沒伺候過這麼難纏的人,一路上這也是事,那也是事,生生比預期的行程晚了十日……
今日更糟糕,她喝醉了。
木爾朵抬了下下巴,對著阿楠一眾人道:“都走。”
“走啊!”
一眾丫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互相嘀咕,的是爻國話,沈其衡聽不懂,但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就見阿楠朝他鞠了一躬,用大楚的漢語:“勞煩世子費心。”
罷,悉數退下。
“等——”
“嘔——”
沈其衡一滯,當即石化,胳膊被當成扶手,木爾朵彎腰,捂著胸口嘔了半響。
就如聞恕認為的那樣,沈其衡這位貴公子哥,打嬌生慣養,這輩子,絕對沒有機會碰到敢在他腳邊醉酒嘔吐的女人。
然而,人生處處是意外。
他閉上眼,呼吸凝滯,稟著好涵養才沒將人甩開。
須臾,沈世子漠著一張臉喚來自己的隨行廝,“去把她的貼身婢女帶來。”
過一會兒,廝去而複返,為難道:“世子,不知是不是雨聲嘈雜,叩門皆無人應。”
自然是沒有人敢應的,知道公主醉酒之後是個什麼鬼樣子,那是要哭一整宿,且越哄哭得越厲害,平日在爻國皇宮,是絕沒有人敢在她醉酒後近身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