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 / 2)

《別枝》番外(五)/荔枝很甜

六月,盛夏時節。

蟬鳴吵鬧,奶娘將滿月的皇子與公主抱到跟前。

聞恕給孩子起名,男孩名君硯,女孩名婷雁,且太後另給公主賜了封號,為順宜。

此時,付茗頌隨手從奶娘手中接過手的一個,正是順宜公主。

大多時候兩個孩子都是喝奶娘的母乳,但是她聽嬤嬤,母親親自喂奶,孩子會同自己親近些。

因此,聞恕今日一下朝歸來,瞧見的便是如此景色。

奶娘見他來,忙伏身退至一旁。

聞恕從奶娘手中接過眼巴巴盯著自己妹妹吃口糧的聞君硯,動作熟稔地撩開她另一邊的衣裳,聞君硯立即湊上前。

兄妹二人閉著眼,嘴不停吮吸。

付茗頌低頭看著這兩顆埋在身前的兩顆腦袋,心都要化了,直至感覺某處一空,她揉了揉順宜的頭,“沒有了。”

喂兩個和喂一個,果然是有區別的。

聞恕將兩個意猶未盡的家夥交給奶娘,道:“包出去吧。”

他扭頭見付茗頌正拿帕子擦了擦,那上頭全是孩子的口水。

聞恕伸手丈量一下,不得不,生完孩子的女人,真真是豐盈了不少。

見他傾身要上嘴,她忙將人推開,“髒,我還沒沐浴。”

來這事,如今正值夏日,她已經一個月沒有碰過水,身上黏膩膩的,因此也不讓聞恕同寢很久了。

再如何,她也是要麵子的。

罷,姑娘一頓,仰頭問他:“今日什麼日子了?”

聞恕眉頭一揚,“六月初三,怎麼?”

聞言,麵前的人眼尾彎起,朝帷幔外喊:“遮月,遮月,放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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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微風拂麵,香爐之上,嫋嫋生煙。

“吱呀”一聲,湢室的門被推開,付茗頌赤著腳踩在地上,所及之處,發梢的水淌了一地。她倏地一頓。她鼻尖微聳,這香味……

美人香啊。

姑娘嘴角輕輕彎了下,朝遮月與素心道:“下去吧。”

“是。”兩個丫頭齊聲應道。

付茗頌轉身走向書案旁,站了半響,男人目光落在手中的書卷上,並不看她。

她伸手抽走男人手中的書,心道,裝模作樣……

聞恕含笑撇頭,卻見她光著玉足,眉頭輕輕一蹙,扣著月要將她摁在月退上。

夏日的衣衫薄,這麼一貼上來,真真是要什麼有什麼。

她有意扯了一下衣擺,露出一片白皙。

男人眸色一暗,呼吸略重了幾分,用指腹去輕蹭鎖骨那一塊嫩肉。

他勾唇道:“現在讓我碰了?”

口吻略有埋怨,埋怨她坐月子那陣子將他趕到景陽宮的事情。

姑娘往他身上貼近一些,指尖勾著他的鞶帶,“洗幹淨,才能吃啊。”

男人喉結微動,若非要他眼底是什麼神色,那大概是要吃幹抹淨的神色吧……

嘩啦啦一聲響,桌案上的書冊、宣紙盡數落地,她細膩的背抵著冰冰涼涼的木板,生生倒抽了一口氣。

做著做著,聞恕忽然停下動作,在她肚皮上戳了一下,那平坦的、白花花的肉十分有彈性,像是從未生兒育女過那樣。

而此刻,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收縮,叫人眸色深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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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朝中官職又要變動,其中,宋長訣被調往了都察院任禦史一值。

且,六月二十五這日,皇上下旨立了儲君,又授予宋長訣太子太傅的頭銜,許他常進宮教導太子。

這個差事不知眼紅了多少人,誰料卻是年紀輕輕的宋大人得了去,可有何法子,那周歲宴上,殿下就是偏偏拽了宋大人的衣袍,還是不撒手的那種。

怪隻怪,他們當日穿的衣裳,沒能讓太子殿下看上。

於是乎,宋長訣進宮的次數也愈發頻繁。

儲明殿中,他捏著聞君硯和順宜嫩呼呼的手,話都不會,更遑論讀書識字了,他這常常來,也不過是見見他們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