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梅點點頭。“對，不能她沒打到，就沒打人吧？作案動機是有的，而且也實施了打人行為。”
警察一笑。“這位家長還挺懂得法律的，了解的挺全麵嘛。看來這領導，真不白當。”
孔梅一臉的理所當然，主任架子十足。
警察看了看大家。“其實同學之間的矛盾，家長沒有必要太過於計較，畢竟學生有學生的處理方式。不過，既然有家長要劃分責任，那我還得詳細問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薑蘇同學，你為什麼要打韓啟正同學？”
薑蘇看向韓啟正，頓時委屈的眼淚就冒出來。“因為他們先罵我的。”
“罵你什麼？”警察問。
“罵我四肢發達大腦平滑，罵我是廢材，長大之後也是女混混，罵我沒有爹，罵我娘是寡婦，罵我們家窮得揭不開鍋。”薑蘇一邊哭，一邊。
蘇慧悲憤不已，完全沒想到女兒在學校被人群諷。“孔主任，我女兒也不是無緣無故打你家孩子的，這些話真的是太難聽了。”
孔梅不以為意，鄙視哼笑道。“我兒子錯了嗎？這不是事實嗎？”
警察的眉頭緊鎖，聽得也挺不是滋味的，不過罵人和打人性質是不同的。“不管怎麼，打人還是不對的。”
“他們也打我了。”著，薑蘇就擼起校服袖子，兩條手臂上，一片片的青紫淤痕，特別刺目。
蘇慧一看，頓時心疼不已，輕輕拉起女兒的胳膊，哭著問。“他們打你，你怎麼不告訴媽媽？”
孔梅看到那麼多傷痕，也愣住了。
韓衛軍也不顧兒子腦袋上有傷，照著兒子的屁股就踢了一腳。“你打的？”
韓啟正往前栽楞兩步，剛好湊近薑蘇的胳膊……怎麼回事？他也沒打到她啊？也沒見到有人打到她？
不過就是逗逗她玩而已，怎麼就受傷了？
警察捕捉到了字眼。“你他們打的，那是很多同學打你？”
“嗯嗯……都是跟韓啟正好的男生。”薑蘇掉著眼淚，委屈不已。
這還是薑蘇第一次在學校裏哭呢，老師和同學都怔住了。
薑蘇受欺負，從來都是把對方打到叫姑奶奶，向來也沒掉過眼淚啊，她也會哭的？
韓啟正像受到驚嚇，呆呆的看著她。
警察又問。“那麼多同學欺負你，為什麼專挑韓啟正打？”
薑蘇抹掉眼淚，吭哧了好幾聲，又很清楚的回答。“我不是專挑的，是我打別人沒打到，然後就上課了，別的同學聽到鈴聲都去上課了，隻有他還在。”
警察又問韓啟正。“你打她了嗎？”
韓啟正遲疑的怔了怔，最後還是點點頭。“打了！”
一直氣勢洶洶的孔梅，腦袋立刻就耷了下來，心虛不已。
怎麼也沒想到，兒子不是受害者，反而成了加害者。
警察合上了記錄簿。“事情已經很清楚，相信該怎麼辦，王校長，班主任老師，還有家長心裏都有數，我就不多了……”
薑蘇委屈的抹抹眼淚，聲的要求道。“警察叔叔，你還是強調一下吧，萬一弄錯，就不好辦了。”